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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自信美丽的林可心去哪了?”
苏沫心疼的把林可心紧紧抱在怀里,问向北玄缺,“可心她为什么会这样?你对她做什么了?”
北玄缺剑眉一挑,“她晕倒在北国的皇城外,朕将她救了回来,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点点感恩?”
“可心,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这样,不要吓我。”苏沫闭上了眼,努力仰起头,不让泪掉下来。
“陆谨然死了,就在一个月前,她亲眼目睹陆谨然的死,自然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苏沫脚下一软,和林可心瘫坐在地上,“你,你说谨然他,不,不可能!欧诗蔓深爱着他,她是渭城的首富,谨然不可能死!”
北玄缺无奈的一声哀叹,“欧诗蔓和陆谨然双双跳进了平窑,死在了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苏沫的声音有些沙哑,哽咽着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因为林可心回来了,陆谨然心中深爱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欧诗蔓,欧诗蔓的性子怎能容忍相依相伴这么久的爱人跟别人走了,就算死,她也要和陆谨然死在一起。很显然,她赢了。”
苏沫泣不成声,紧紧搂着怀里的林可心也不住的颤抖。
栖凤宫,苏沫搂着林可心在地上坐了整整一天。
许久,林可心安然睡去,宫女把她抬上床,苏沫和林可心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半个月后,林可心情绪稳定了不少,眸光里平静了许多。
“可心,今日天朗气清,我们出去走走吧。”
对于苏沫的提议,林可心从来不曾拒绝。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放眼望去。
夕阳西下,余晖铺地,轻柔,如梦似幻。
柔光一泻万里,落在林可心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苏沫佯装出笑意,“可心,你还有我。”
林可心看着夕阳,缓缓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是林可心入宫以来,说的最多的一次。
苏沫大喜,安慰道:“及时行乐,才不会辜负良辰美景。”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林可心痴痴的看着夕阳,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天南地北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夜色将近,晚来风急。
苏沫看向一旁的宫女,“去拿件披风来。”
不过转头的一瞬,林可心已爬上了城墙。
苏沫一颗心就悬在了悬崖边上,苏沫急了,“可心,你要干嘛?”
林可心回眸一笑,“苏沫,好好活下去,谨然他来接我了。”
“不要……”
如蝶般坠落,翩然而下。
而苏沫眼睁睁的看着林可心在她的眼前从城楼上跳下,她努力的扑过去,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哪怕只是衣角,也没有。
苏沫瞪大的眸子,她已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听着坠地的声音她的心也扑通一声沉入海里。
“啊……”
“可心!可心!”
“不要,不要……”
苏沫双手抱头,仰天大吼。好似一头发疯的狮子,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咆哮着。
苏沫试图翻上城墙,但被宫女拦住,一抹明黄色翛然而来,苏沫因气急攻心,倒在了北玄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