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吗?”
“不后悔,只要能救你,无论让我做什么,都绝不后悔。”
“沫儿,倘若有一天,我不再是歌尽欢……”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歌尽欢,永远都是。”
“沫儿,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的只是你的爱。”
熟悉的声音戛然而止,苏沫蓦然睁大了眼睛。
“尽欢,尽欢……”
苏沫的身体已全部被吸进了铜墙里,而歌尽欢凭借着最后的力气死死拽着苏沫的手不肯放。
他手上的青筋暴起,痛苦的咬紧了牙关。
苏沫也努力的想脱离这股吸力,但终究是枉然。
“沫儿!”
“尽欢!”
最后的一声嘶竭,伴随着彼此最深切的一声呼唤,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两只手被分开,一墙之隔,却隔出了天与地的距离。
春风雨露的相逢,最美的一场离别。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不过咫尺之差,终究成了镜花水月中的一场梦。
相爱时彼此折磨,当爱成为一种奢望时才发现它的可贵。
倘若,时间能倒流,许多事情,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没有报仇,没有折磨,也没有恨。
没有孤芳自赏,没有成全,是否就没有离别?
因为爱着,所以相依相伴,相思相守。
因为爱着,所以无法放下,心中的执念。
当爱已成殇,执念不过是一座埋葬所有的坟墓。
苏沫猛地从床上弹起,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一张阴柔而绝美的容颜。
那一双桃花眼仿若揽尽了世间所有的风光,美不可言。
紧接着,苏沫被紧紧的拥入了一个怀抱,她只是木讷的被抱着,全然没了反应。
“沫儿,沫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北玄缺激动的语气,害怕失去的担心,就像似一个孩子。
苏沫缓缓推开了北玄缺的手,此时的她正躺在一个水晶玻璃棺内,而她的全身的每一个毛细孔仿若都冻结了一般,刺骨的寒从身体侵蚀着她的骨头,她的血液。
“这是哪里?”
苏沫下了床,把这里打量了一番,一眼望去,四面都是石壁。
“这是冰室。”
北玄缺忽地上前将苏沫把横抱起,而苏沫全身乏力,无力挣扎,任由他抱着。
北玄缺抱着苏沫,难掩心中的激动。
苏沫问,“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是你?”
北玄缺嘴角一勾,“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因为你北国的皇后,我唯一的妻。”
苏沫笑了,“你明知我爱的人是他,你又何必如此?”
“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
苏沫连连摇头,“不,你错了。”
北玄缺错愕的看着她,顿住了脚步。
“他还活着,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苏沫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无波无澜,好似一汪死水,“他在我的身边,一直都在。”
北玄缺顿了顿,抱着苏沫大步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