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言。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你不想说就算了。”但她没有说出来,苏沫是一个刨根究底的人,但只对有兴趣的事情刨根究底,所有和梅瓶有关和歌尽欢有关的事情都值得她刨根究底。
苏沫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在等,等歌尽欢回答。
歌尽欢迟迟不回答,苏沫心中微微有些焦急,但还是保持沉默。
这样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好在苏沫是一名自由画家,画家讲究心境,心静则一泻万里,挥笔如书,她的耐性是极好的。
月渐渐移动,夜空的云也在不知不觉中移动,晚风又大了些。
歌尽欢不回答,苏沫也不继续想问。
虫鸣声起,此起彼伏,月挂得更高,风也更急,隐隐之中有些寒意,苏沫还在等,两人四目相对,没有谁表现出不耐烦,苏沫没有,歌尽欢就没有,他被困梅瓶千年,等了千年,现在这一会对他而言不过是眨眼一瞬。
突然,苏沫的手机又响了,是林可心发来的短信,她打开一看,没有任何短信内容,心中不由得暗暗吐槽了一句,也不知林可心在搞什么鬼。
她没有给林可心回电话,而是把手机随手放到石桌之上。
晚风,撩起歌尽欢的头发,杂乱又无章序,尽管如此,苏沫还是觉得美极了,看着看着,不小心流露出花痴模样,两手撑着下颌放在石桌之上,一古正经的直愣愣的盯着歌尽欢。
她现在不是在看,而是盯着,盯着歌尽欢脸上每一根微动的神经,不得不说这是一场持久战。
“沫儿!”歌尽欢终于开口了,两个小时的等待,他却并不是因为没有耐心,他挽着苏沫的腰站了起来,柔声道:“外面风大,小心受寒,回屋去吧!”
苏沫站了起来,随着歌尽欢的动作站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肯说,难道古墓里有什么秘密不成?”
歌尽欢浅笑,“我跃入火海,以魂筑瓶,被困于此,又怎能作画?后世所绘,我又岂能一一得知?”
苏沫低头一想,有道理。画上是歌尽欢在菩提树下弹琴的场景,他在弹琴,怎么可能作画。这个答案虽然不满意,但苏沫还是勉强接受了。
回到房间,苏沫在梅瓶往床边上的桌子一放,又往床上一躺,看到歌尽欢走了过来立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拉着被子往后挪了挪,在她胸前挂着的相思玉突然发出一道白光。
不只是苏沫,歌尽欢都好奇的坐了过去,尽管相思玉挂在苏沫的脖子上,而不是歌尽欢的脖子上,但歌尽欢动作永远比苏沫快。
苏沫手还没碰到相思玉,相思玉已落入歌尽欢手中,当然歌尽欢没有把玉摘下来,他只是拿起了相思玉,目光急切。
这么久以来,苏沫第一次看到歌尽欢流露出急切的目光,凑过头望了望,相思玉一直都泛着一团白光,歌尽欢拿着相思玉一会惊喜一会又忧郁,把悲喜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