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挽留他们。
天气总算是慢慢变暖,久违的春风像母亲的爱一样熨帖而感人。垂柳尽情的舞动,小鸟欢快的歌唱。冬眠的同学们也都结束了懒惰的生活,开始像鸟儿一样在学校的周围觅食。佴妍买了一个比她还大的风筝来网吧找我,我看着佴妍那春暖花开的笑脸,恨不得偷偷的亲她一下。
我和佴妍在学校找了一块空地,然后放飞起我们的风筝。风筝越飞越远越飞越高,渐渐的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天边。我们把风筝的线轴绑在一棵小树上,然后静静的坐着,偶尔我们会抬头看看通上云霄的白线,却怎么也找不到风筝的影子——我们都喜欢这种让人枯燥的快乐。
佴妍挽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身上,不停的说着她幼稚的快乐,后来她说她晚上自己在寝室待着很害怕。我问她罗可可不在寝室吗。她说可可和文彪出去租房子住了。我心里吃了一惊,并不是我还封建的看不惯这样的事情,而是文彪出去住了竟然没有告诉我。
晚上我在网吧给文彪打电话的时候,罗可可接的电话,她那银铃般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
罗可可说:“文彪在洗澡,你有什么事的话就快点说,我也要去洗澡了。”
“文彪搬出去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啊?”我感觉自己这么问好像很奇怪。
“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告诉你了,你肯定会嫉妒。”罗可可叹了口气,“你说你和佴妍都好了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我他妈简直是无奈了,我嫉妒什么啊,她敢和佴妍比,真可笑。我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就不打扰了,有时间和文彪去网吧找我玩。”
“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还是会给你这个面子,有时间了我在学校帮你写篇文章宣传宣传你的网吧。”罗可可把语调拉的很长,“其实你回文学社也行,帮我做点事,我们也可以增进一下感情,我爸爸也是搞文学创作的,听说你写了好多东西都没有人爱看,也许,我爸爸可以帮助你一下。”
我说:“不必了。”
挂了电话,我快气的七窍生烟,我发誓我一定要把我的作品出版,写一辈子也要出版,倒贴钱也要出版,总之,我一定拿着一本写着我名字的书摔到罗可可的面前,让她哑口无言。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在学校的寝室住了,也许我在寝室养的红鲤鱼已经死掉,也许我的仙人球会被他们剩的刷牙水灌死,也许我的电脑会被流璧整天的开着,然后摆着他游戏里的小摊倒卖东西。这些我都无所谓,我在试着做一个有修养的人,不会把别人的错误常常挂在嘴边。
老板走后,我会因为生活方式的改变而常常思念老板,我晚上常常会在网吧四楼的卧室和老板通着电话,在电话里我已经不叫他老板了,我叫他干爸。干爸喜欢上了另一个城市,他准备在那开一个棋牌室,然后等他儿子出狱后再作打算。
网吧每天都会有五千元左右的毛收入,我每天都往银行里存好多的钱,今年的所有税收和大部分费用老板都在过完年的时候交齐了,等我接手了网吧的时候,在四十天里我只交了五万块钱的电费和开出了六千块钱的工资,加上干爸给过我的三万,银行里我已经存了十八万的人民币。我是一个学生,我的家庭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家庭,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多的钱,我的心情真是无与伦比的激动。但是我深知这些钱并不是这个网吧的利润,所以我也不敢告诉家里,也不敢私自去花费,我依然盘算着怎么去分配我得到的稿费,过着一个正常大学生的物质生活。
我的班长开始好做起来,班级的同学不仅觉得我是一个颇具才华的小诗人,也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收入不菲”的老板。只要我打电话找人帮导员整理文件,就没有一个会推辞的,只要我组织的活动,就没有一个人会不参加。我并没有变得气势凌人,我也不会威胁恐吓,我还是以前的我,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只能说我身边的人太善变了。
文彪偶尔会带罗可可参观我的网吧,有时候他们会免费上着网,免费喝着饮料,还拿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知道文彪还在为他得到了罗可可而沾沾自喜,这些我并没有意见。问题是文彪一直以为我在因为离开文学社的事而记恨罗可可,文彪不只一次的说我,说我对罗可可有偏见,说我离开文学社是因为自己从来不在文学社写文章。我是有偏见,我当然会有偏见,我离开文学社这个事先放在一边,那个罗可可找人把文彪砍了五刀,我******憋了几个月了,我会相信佴妍的每一句话,但是文彪他肯定不会信,把佴妍和罗可可放一起说同一件事给文彪听,文彪是傻子也不会相信佴妍的。而且,佴妍是我的宝贝,是我想下定决心要照顾一辈子的人,我怎么敢把这件事传出去呢,罗可可要是知道佴妍曾经偷看了她的聊天记录,她不杀了佴妍才怪。
我一想这些事头就疼的厉害,比我写小说时没有灵感还心烦意乱。我希望罗可可一直会像现在这样对文彪好,千万别出什么大事,我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如果天下能够太平,即使文彪一直不愿理我,我也会把这个秘密慢慢忘掉。
导员的心情开始好转,因为她的男朋友又和她和好如初,虽然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能见面,但是经历过情人间的分分合合才会越爱越深。为此导员硬要请我吃一顿大餐,好意难却,却之不恭。
导员说:“莫默,我先敬你两杯酒,这两杯酒我要感谢你两件事。第一件事,我要感谢你那次拒绝了我,这杯酒我欠了你太长时间,请你不要介意。”
导员说完以后干了一杯啤酒,啤酒把她眼圈呛得像刚哭过似的。
我笑了笑,说:“导员慢点喝。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当时也不是我的功劳,都因为来了个电话。”
导员想起当时的情形,也不禁会心一笑:“第二件事,我很感谢你一直在我的工作上帮助我,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没有你的关心和鼓励,也许我经受不起时间的摧残。”
“那都不是事。”我也学着文彪的口气回答,感觉酷极了。
导员又干了一杯啤酒,这一杯她喝了半天才喝下去,我暗暗后悔刚开始没要两个小杯子。
“对了,莫默,以后没有同学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吧。”导员思索了一会说,“要不你叫我姐也行,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谁叫你姐啊,呵呵,就叫你名字吧!你叫什么来着?”我故意逗导员。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上学期不是你帮我签了将近五百个学生鉴定表吗?臭小子,下次有机会再让你签五百个。”
“哦,想起来了,你叫郝馨对吧?呵呵,名字起的是真好,就是和你的人对不上号。”
“怎么对不上号啊,我的人又温柔,又漂亮,有好心,哪里有对不上号的地方了啊。”导员知道我故意气她。
我说:“随便啦,反正本来还愁嫁不出去,现在又瞬间不愁啦,本来要寻死觅活的,现在又请客吃饭啦,本来还怨天尤人的,现在又吹起小牛啦,本来——”
“停停停停……”郝馨赶紧让我打住,“你那点精神要都长在写作上,没准还真能有点作为。”
我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