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照片上是一张儒雅英俊的男人,眼睛里有些忧郁的神色,但唇角却微微上扬着。
仔细看,季霜羽和照片上的男人有几分像。
这是……她的爸爸。
父亲去世后,因为他们欠下一大堆债务,所以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
父亲平时不爱照相,这张照片还是当年她玩照相机非要给爸爸拍的。
就在出事前半个月。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看懂父亲眼睛里的忧郁,如果那个时候妈妈能多关心一点父亲,也许,爸爸就不会自杀了。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这张唯一的正面独照也成为父亲唯一一张可以用作遗诏的照片。
季霜羽记得,母亲将这张照片收走了,后来她想要,母亲说除了墓碑上的一张,其他的都没有了。
原来,并不是。
“我让你跪下你听见没有!”季母几乎歇斯底里地吼着。
季霜羽不知道母亲这是怎么了,但看到父亲的照片,她还是走了过去,面对着照片跪了下去。
蛋糕放在一侧。
季母见女儿跪下,才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竹棍。
竹棍有一根手指粗细,一头被刀剖开了几辦成小竹条。
季母用手握着另一头,手上微微颤抖着,狠狠地抽在季霜羽的背上。
“啊——”季霜羽无法压抑地惨叫了一声,双手撑着膝盖,身体发抖。
季母又再次抽了季霜羽两次,这才停下手来。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季霜羽后面挨的两下便死死咬住了嘴唇。
竹条被划开,伤不到筋骨,却很疼。
在严家的这些年,只要她犯错,母亲就会这样惩罚她,久而久之,她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会被打,什么情况下不会受罚。
三次,如果认错改正,那么惩罚结束。
“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三次的惩罚暂时告一段落,季母愤怒地问道。
季霜羽掐着大腿上的肉,转移着背部火烧一样的疼痛,艰难开口道:“妈,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哪里犯错了。
季母动作很大地将书桌上的抽屉拉开,立在桌面上的黑白照片轻飘飘地倒下去,扣在桌面上,仿佛不忍看到女儿被打。
她将抽屉里的一些照片拿出来,劈头盖脸地打在季霜羽头上,怒道:“你看看这些!这些全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就是这么报答严家,就是这么回报我这个妈吗!”
季霜羽忍着疼痛,随手拿起其中的一张看了一眼,嗤笑出声。
“你还有脸笑?”季母听见女儿低低的笑声,冷漠又心痛地吼道,“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笑!你知不知道严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照片的时候李超也在!你简直丢尽了我的脸!”
季霜羽却在母亲的怒吼中越发止不住笑意,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流出。
“季霜羽!”季母气红了眼睛,抬起手臂狠狠地将竹棍打在季霜羽背上。
季霜羽疼的身体一抽,用力抓起地上一张赤|裸的照片,难过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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