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言书,分明是陷阱!
“你想杀了我们……”麟往前靠了几步,一脚踩住了落浅雪垂在地上的裙子,让坐在地上的她无法再向后退。
“我没有……”落浅雪没有想到自己的随口一说会招来这么大的祸端,“我是真的不知道言书在哪里,就随便一说……”
“落浅雪!!!”一声怒吼,落浅雪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便被落折颜拎着衣领给拽了起来,“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落墨渊!父皇偏爱他,你也偏爱他!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就赶不上那个没有表情的冰块嘛!!!”
此时的落折颜已经是双目猩红,把落浅雪摇晃地双眼直冒金星。
“我没有偏爱谁,我是真的不知道言书在哪里……”落浅雪的小脸憋得通红,费力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却是被落折颜一下子就摔到了一旁的石壁上,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麟,处理了吧,就当我前些日子的真心喂狗了……”
落折颜叹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离了开。
麟看了看落浅雪,眼中看不出是表情,内力一扫就把落浅雪扫下了悬崖,头也不回地离开。
手已经快要流血,落浅雪紧紧地把持着悬崖上面的石头才不至于掉落下去。估摸着麟已经走远,刚想要一个用力,翻身跳上去,却是听到了“咯吱”一声,石块断裂的声音……
底下是万丈深渊,落浅雪闭了眼睛,小手竟是被温暖的大手给包裹了住。熟悉的掌心让落浅雪一愣,看着崖上那熟悉的俊脸,竟然是激动地流下了眼泪,“爹爹……”
落墨渊盯着狼狈的落浅雪,她的衣衫已经碎裂,身上也是无数的伤口,尤其是脖颈上的一处,深的渗人。心里一痛,干脆不愿再看:她竟然为了琳琅冬雨做到了如此地步……
“言书在哪……”不知是废了多大的力气问出了这么一句,落浅雪听着,却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住,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言书在哪……”似乎是害怕落浅雪听不家,落墨渊又重复了一句。睁开了闪烁的眸子,却是比寒冰还要寒冷。
“我不知道。”落浅雪苦笑了一声,突然间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她一直觉得坚定不催的感情竟然在今天因为一个不知名的什么言书而全部支离破碎……
“王爷,外面的人都已经落浅雪是存了帮你的心思,恐怕都已经扭成了一股绳等着对付您呢。落浅雪不死,我们这个得了言书的罪名可就坐实了!!!”看出了落墨渊的心软,夜语貌似觐见。如妃娘娘托付给他的王爷,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受到威胁……
“你为了琳琅冬雨就心甘情愿至此?”落墨渊看着落浅雪的眼睛,生平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做痛心,“也罢,我也是……不愿意再看到你了……”
别过了头,竟然是大手一松。
三年后,落雪依旧纷纷,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直没脚踝。青色的石板路一路向上,满满的全是深红色的琉璃灯笼。
一身黑色蟒袍的男子面色俊冷,手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慌慌忙忙地就往不远处的院子里面赶。一路轻步,把牌匾上的雪花震落下来,才依稀的看清了上面的两个大字:落苑。
“慢死了!”屋子里面的女子是一身白色衣裙,外面裹着素色的暖花小袄,见了男子进来,竟然是一个枕头就迎面丢了过去,然后竟然是小嘴一瘪,委屈地眼泪都快掉了下来,“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自从成了亲,端汤圆的速度都比往日慢了半刻钟!早知道你这般没良心,我当初就不应该嫁了你!”
“浅雪……”看着发脾气的女子,落墨渊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表现出了一丝的无奈,“今日的厨子来的晚了些,娘子就别生气了!”往日里可是蛮听话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两日就娇纵起来了呢……
落墨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把汤圆一口一口地喂了眼前的女子,却是一点气也生不起来。就好像三年前在断崖之上,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松开手,却最后跟着她一起跳了下来,幸好悬崖的中途有一棵古树,将两个人齐齐挂在了上面……
生死相依的时候,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琳琅冬雨不重要、言书不重要、天下也不重要,他想要的一直都是她,一直也都是平平稳稳的日子。
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却是在落浅雪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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