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做正常攻击,却以恶作剧的形式达到目的……
红奇骏沉默了。曾经有多少惯于心计的成年人都栽在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手法上,那个始作俑者,他最熟悉不过。
白可流听得心肝肠肺一阵乱颤,忍不住嘀咕道,“怎么越听越像是公主才会做得出来的事……”
夜无言没与笑歌交过手,自然没有他两个那么大感触,接过惜夕递来的茶,抿一口,淡道,“依红叶夫人所言,这位刘姑娘确有过人之处,却不知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此人?想那盗取虎符和大闹何府都不算是小事,她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
密室中一片死寂,这位刘姑娘实在过于神秘,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明察暗访,却查不出来路。她频频惹事,可目标并不集中,似乎随性而至,让人完全猜不到她的下一步行动。
“其实还有一些事很奇怪。”惜夕蓦地开口,“在刑部失落官印之日,富贵大街的宝香阁也同时遭窃……王爷,您应该记得宝香阁的老板王同史吧?他是阳鹤行会的会首,也是隐庄的三大主事之一。铺子遭窃的那天夜里,正巧是每月我到隐庄核查账目的时间。窃贼不仅抓准了这个时机,似乎对宝香阁的情况也很熟悉。不但从头至尾都没有惊动任何人,而且也未动过王同史放在外间做障眼法的那些古董。盗走最值钱的一批古董珠宝首饰之后,对方还把难以带走的花瓶都堆放在柜台上的一个簸箕里,又以棉线连住门把和簸箕,所以王同史推门之时,就等于是亲手砸碎了那批价值连城的古董。”
又是恶作剧……
红奇骏开始头疼。白可流咂舌不已,“然后呢?”
“我怀疑王同史监守自盗,扣他在隐庄彻查。”惜夕面色一沉,眉眼间竟透出些煞气,“结果我发现,最近三年中,他上交的银两连实际获利的一成都不到,而他在九原以李姓落户,有良田百亩,大宅六所,妻妾无数……”
“你们那些家事跟这小丫头有什么关系?”白可流摇头道,“就算手法相似,也不能就说是她做的吧?”最好不是。一个公主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啊……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惜夕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展颜一笑,“倒也不是全无关联。据底下人说,就在宝香阁失窃前不久,王同史打算将肖氏成衣铺纳入行会。因此举招致肖家的反对,他便派人把肖老板打成重伤,还给督捕司主事送了大礼,是以肖家少东上衙门告状之时反被衙役打断了左腿。按理,这种情况下,肖氏成衣铺若是不加入行会,也只能选择关张一途。可事情就是那么巧……那位刘姑娘忽然上门订购了一批布料,还立下字据要求肖家长期供应。之后王同史叫人去肖氏成衣铺乱泼污物,以至将刘姑娘订的货物全数损毁。”
白可流也开始头疼了。惜夕却没有打住的意思,浅笑着续道,“我这一查,不止查出王同史与刘姑娘之间有敌对的理由,还发现了三件很有意思的事——前不久,阳鹤不是出了桩大案么?那时候督捕司主事带人在现场拿获了刘姑娘,不分青红皂白便断定她是杀人凶手,令她在大牢里待了一天一夜。而刑部出事的那天,若因莲华不临时起意前往刑部,那么遭到严惩的就只有当天值守的那位主事。说起来很巧……当天负责值守的,正是督捕司主事李伟汀。”
眼风扫过神色各异的三个男人,她微微弯了嘴角,“当日因莲华捣破无空门在阳鹤的巢穴,将负隅顽抗的无空门徒尽皆诛杀,及时寻回官印,救下霄莲华,不能不说是个奇迹……可据底下人打听得到的消息,说是那刘姑娘出狱前,牢中有两名囚徒用另一个名字唤她,并对她动手动脚。之后说是认错了人,被袁牢头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那些人,恰是因将军府失窃之事被当做疑犯下狱的无空门门徒。”
“说到柯达人……他在刘姑娘入狱的当天夜里曾前往暗杀,可惜‘不幸’失败,逃离时还遗落了‘君之信赖’。幸亏那位刘姑娘拾得,并交给救了她的柯戈博,才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
红奇骏和白可流都有点头晕。夜无言长吁口气,神色亦复杂莫名,“如果照此说法,宝香阁失窃,是因为王同史毁坏了她订下的货物;刑部官印在督捕司主事值守时丢失,是因为督捕司主事令她无辜入狱;柯达人被迫帮她恶作剧,是因为曾经前去暗杀过她;无空门全军覆没,是因为在狱中对她不敬……把这些看做是一种报复的话,那么假设真是她从小少爷身上盗走了虎符……红叶夫人,小少爷曾经与她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么?”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依小少爷的脾气,得罪人也不奇怪吧?”
惜夕笑了,“至于何家,我只听说在刘姑娘将一对母子送往瑞云街的当天,何家下人曾四处找寻疯症发作逃出何府的主母……他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不得而知。不过,想必很快,我们就可以得到答案——何季水明日午时就会回到阳鹤。”!~!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