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光粉,现在是熏香,真是改了江山也改不了本性!
笑歌心里乱,不想同他多纠缠,笑一笑便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夜深了,柯公子还是请回吧。”算算距离弦说的一月之期尚有些时日,等那妖怪现身再问也不迟。
柯戈博微微一笑,当真走到门边作势欲出。笑歌刚松了口气,手却蓦地叫他捉住。一拉一推,她的背脊便紧紧贴上门板。
那眉眼细巧的男人将她牢牢禁锢在双臂之间,唇间逸出声轻笑,“我冒雪来看望你,你这种态度似乎太冷淡了点吧?”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又低声道,“嫣儿小姐和云扬公子跟我的交情还不错……你说,要是他们知道你想逃婚,是会即刻赶走我呢,还是会马上让我带你回家?”
这就是他本来面目么?那个笑嘻嘻曾经总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的男人,那个连背她一次都要唠叨说“人言可畏”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不要脸!?
看他那得意的神情,笑歌是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鼻子,“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啧,真是不可。”柯戈博皱皱鼻子,忽然一躬身抱起她,眼角笑意浓浓,“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想做什么,而不是我想说什么吧?”
whhat!?这个跟屁虫该不是吃药了吧?
笑黑线了。凝注他许久,嘴角蓦地就微微扬起半边,“那么,请问你要做什么?”他的右瞳中确实没有金昙花,但她的左眸分明又热了一下。如果没猜错,离弦应该就在附近,只是力量微弱,无法现身而已。
这倒住了柯戈博。
是啊,他想做什么?这女人根本就会因为交付身体就把心一并奉上——向来如此,留情不留心。
他突然无比痛恨笑歌的冷静,却强压下吐露实情的冲动,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不是跟你说过,将为夫妻,必要坦诚,以后每一天我都会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么?”
趁她怔忡,抽走玉簪,散落她的一头秀发,屈指轻勾起她的下巴,淡道,“所以今天要跟你说的是……我的身份。”
措手不及,笑歌愣住,来不及阻止,他已开始说。关于那个叫红笑歌的女子,从十二年前他与她的初见,到这许多年间与她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每一次伤心或欢乐,点点滴滴,巨细无遗。
有些事,连她自己都已不复记忆。但,他记得。
他凝视着她的眼,没有一刻移开目光。那种眼神太认真也太陌生,令她忍不住地害怕,忍不住微蜷了身子悄悄往后挪。
但,那只手臂轻轻一展便圈住了她的腰身,温柔而有力地将她拉入他的怀里。微热的气息拂弄着她的耳廓,他的声音轻的近乎耳语,“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男人很奇怪,很卑微?放弃了那些机会,却没办法从她身边离开。眼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却连喜欢她都不敢让她知晓……”
“你、你好像弄错对象了。”笑歌结结巴巴地打断他的话,竭力想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这些话,你应该对她说,而不是我!”
他却紧了紧手臂,让她贴得更近。怀里那种甜蜜的香气,是他所熟悉且喜爱的。她的睫羽微微颤抖,眼神慌乱无措,像只被打湿了羽毛的小鸽子,那样可怜可爱。他很想吻下去。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不会再放开你。”
纵然容颜不再,她仍旧是她。可以重新开始,紧紧抓住这抹~=跹灵动的美丽,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时辰、甚至是一刻,于他而言,也已经足够了。
笑歌的脑子里拉响危险的警报。她瑟缩着避开他炙热的眼光,却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来,“放、放手!你弄疼我了!”
左眸似乎在燃烧,那种热度灼得她的眼眶剧烈的疼。他跟她在一起十二年,就算没有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也绰绰有余。如果换做以前,在一切事情开始之前,她或许会欣然接受。但,现在不行。她已不是那个可以做事不考虑后果的红笑歌。现在的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也不能回应。否则惹怒离弦……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咬牙直视着正等待答案的柯戈博,一字一句地道,“你的话很让人感动。不过抱歉,我从来就不是个能对谁一心一意的女人。”
----------某妃的话---------
明天会是我史上最悲惨的生日——事务所里,司考书陪伴我;回家,老娘的训斥迎接我。傍晚还得送两张老人头给结婚的朋友…,明天真的是我生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