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红笑倾一脸无奈地指指正奋力从人堆里挤出来地白云锦,轻笑道,“锦大人有命,务必要我带人来营救公主……”
话音未落,白云锦已挤到床前,气呼呼地一指窗外,质问道,“瞧瞧现在什么时辰了!”
紫因瞟眼天色,淡然答曰,“天亮了。
”
“是午时已过!午时已过!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把我锁在外面,自己在这儿睡大头觉!”小不点大声指责,气得浑身发颤,攀住床沿就要往上爬。
紫因略动动脚把他挡下去,不慌不忙地解开笑歌的穴道,拍拍她的脸,轻声道,“该起床了,公主。”
人群里的巧巧神色一黯,悄无声息地退走。没人注意到她地行动,也没人看见她眼底慢慢漾开的那一抹痛。
好梦正酣又被人打断,笑歌不悦地支吾一声,连眼睛也懒得睁,转身打算继续睡。紫因只得加大音量,“公主,该起床了!”
她惊得陡然坐起,揉着眼睛,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锦锦,我真的不想吃生鸡蛋,也不想去出恭,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吵我了……”
骂人地话被硬生生堵回去,白云锦地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
紫因哪肯让这等机会就此溜走?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似笑非笑地瞥眼红笑倾,淡道,“这回……萧兄明白了?”
“当然。”红笑倾笑着眨眨眼。挥退宫人正打算离开,瞥见白云锦可怜巴巴地望过来,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道,“锦大人,打扰公主睡觉和谎报军情可都是重罪哦。要是被白大将军知晓……”
望着那红滟的唇慢慢扬出个诡异的弧度,白云锦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男人是种神秘莫测地生物,与他的认知完全格格不入。不知为何,心头就有惧意浮起。在那笑容下老实地低了头,嗫嚅,“我以后……我以后再不会了。”
紫因扬扬眉,乘胜追击,“那锦大人地意思是,您以后会按白大将军的提议,与公主分房而宿,也再不会胡乱给公主吃生食?”
手上力道加重两分,不容他说不。白云锦愤恨地瞪紫因一眼,咬唇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点头。
红笑倾满意地轻笑,捏捏他圆嘟嘟的脸颊昵声道,“真乖~吧,同我去瞧瞧惜夕在做什么——让笑笑再睡一会儿。”
闲人走了,屋里顿时清静不少。紫因再看笑歌,她竟是拥被坐着也能睡着。
紫因却已没了睡意。如今公主府自成一体,不再受宫规管制,大家突然都变得很忙,照顾两个调皮鬼的任务也就顺理成章落到他这个“闲人”头上。而今成功解决了小小白那个大麻烦,他积压了数日的闷气也一扫而空。
望着窗外玉树银花,白雪皑皑,忍不住就硬是推醒她,“下雪了,你不想堆雪人?”
对症下药十分管用,笑歌的脑子还是昏地,人却已爬起来,“想!”
“别急,等换了衣裳再去。”他得意地笑笑,换好衣衫披了大氅,这才走去门外吩咐宫女进来为她更衣。
见应声的是巧巧,紫因愣了一下,看着她泛黑地眼圈,不由得放缓了声气,“你怎么还在这里?昨天值夜不累么?”
她轻轻弯了嘴角,飞快地瞥他一眼,淡淡红晕又飘上脸颊,“回因莲华,奴婢已休息过了。”看他神采奕奕,似乎很是高兴,于是大着胆子低声道,“倒是您……您这几天都没休息好,难得锦大人不在,您不用再多睡会儿么?”
紫因笑道,“正是因为难得,所以才不想错过……你快去给公主更衣—你也多穿件衣服,我带你们堆雪人去!”想一想,脱了大氅扔给她,又笑,“等你回去换又得好一阵,就先拿我这个凑合下吧。”
巧巧被罩个正着,那大氅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隐隐带着种洁净地香气。她贪婪地深吸了口气,想起来他就在旁边,脸一红,忙扯下大氅紧紧抱在怀里,低头急急进去,连谢恩也忘了。
笑歌心心念念都是雪人,早是光着脚跳下地来,趴在窗口欣喜地望着满庭的雪白。寒气冲散了屋里地暖,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听见脚步声,忙慌慌张张跑回床上坐好,照着惜夕教她的敛容屏息,做出副庄重的样子,冲巧巧轻轻一扬下巴,“更衣。”
巧巧犹沉浸在那小小的幸福里,竟是没听见,额头“嘭”一下撞上床柱,直觉以为是笑歌发怒动了手,条件反射就跪下去,连呼“公主恕罪”。
笑歌也被吓了一跳,忙下地来瞧。巧巧却抱着那大氅死活不敢抬头。笑歌有些愣神,头一回碰见这种情况,只好硬着头皮去拉她。她更是害怕,不敢反抗,整个人几乎都贴到地上。
紫因听着动静不对,赶进来一看,不由得皱眉。上去隔开她两个,扶起巧巧,沉照着惜夕教请尊重作者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