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使过缚咒的结,笑歌又怎解得开?
离弦暗自偷笑,坐回床边,悠哉地看她忙活,嘴里还不咸不淡地调侃道,“想了就承认,舍不得就说舍不得……我又不是外人,要你说句实话,就那么难么?”
得摸黑解结已经够让笑歌憋气了,听他又来嘲笑,不禁冷哼一声,摸了刀片在手,猛地将自己那绺发削做两截。哪知断发还未落下,他已一把抢在手中,且学她的样儿,回手拂断与之相结的那绺银发,竟是宁肯如此也不肯解那结!
不仅如此,他还低声发笑,宛如~般说道,“赠君以发,百年同心——想不到你对我如此情深意重,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为什么这厮那么喜欢乱用词儿?!爆血管了……真的要爆血管了!
笑歌闷燥得很。=时眼睛习惯了黑暗,约摸可见离弦的动作,但想抢回来却已是来不及——他早将那两绺头发揣进怀里,还轻轻一拍胸口,如同在确定它们的存在。
那小心翼翼的举动,仿佛拿走的是什么易碎珍品,弄得她不觉又红了脸。这种气氛很诡异,她实在难以适应,慌别过脸,匆匆忙忙转话题,“还说我做什么你都知道……那我被人刺杀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现?”
话出口立马悔,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抱怨。离弦扭头望着她淡淡一笑,右眼中那一抹金芒忽然闪了一闪,“你又不是没人救,我干嘛没事去惹你讨嫌?” 笑歌暗暗嘀咕着。
她疑惑地样子令离心头微微一动。忍不住凑近去轻笑道。“怎么?莫非那救你地人同我长得很像吗?”
“像是不像。不过他地眼睛……切。是他真长得像。我铁定赏他一顿胖揍。哪还会要他救!”
猝不及防。心里话就顺嘴溜出来。笑歌然回神。力挽狂澜。心底不住暗呼好险。要是让这厮晓得她误把别人当做是他。他那自恋情绪不是更有膨胀地机会了?
“哦~是这样啊。”离弦慢悠悠地拖长声调。拿种古怪地眼神盯了她好一会儿。笑容再爬上脸颊时。就有点心满意足地味道。“我知道了。”
额。道啥了?
笑歌一愣。心底无由发毛。离弦却无视她狐疑~眼神。起身来回踱了两圈。又抬头看了屋顶老半天。一会儿无声发笑。一会儿又轻轻摇头。举动怪里怪气。可瞧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宅子下了禁制,没人可以伤害你。不过……”
离弦蓦地开口。瞥眼她,轻轻撩了下如水银发,嘴角盈一抹笑,又如叮嘱孩童般缓缓续道,“以后不要太好奇。听到有地声音不要去看,给你糖也不要就跟着别人走,还有……无缘无故给你笑脸,下一刻说不定就会给你一刀。所以你要记得处处小心,等我回来了,你爱玩什么都随便你。” 笑歌皱眉正想问究竟,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已贴上她地唇瓣,仅是一瞬,又飞快地离开。但听离弦低笑一声,待她回神再看,面前便已失了他的踪影。
可恶!这混蛋又偷亲她!
笑歌气哼哼踢开棉被,心头却有种奇异的暖意令她不自觉地微扬了嘴角。
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习惯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了呢?真不知道这是个好兆头,还是……额,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宅子下了禁制,那就是说她不用熬夜了?!
这天大地喜讯冲得笑歌一阵头昏,压抑了许久的倦意便疯狂地涌上来。抱紧软绵绵的被子,她安然睡去,临入梦,还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有妖怪真好……”
伫立于门外的离弦不由得微微一笑,神色间带了释然,也蕴着宠溺。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半倚在院门边的那个黑衣男子跟前,扬扬眉,右眼中的金色昙花刹那间盛放,平淡地五官也透出种凌人的威势,“麻烦你走地时候,顺便跟在门外徘徊的那位老人家说一声——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没想到他“幽会”回来之后会冒出这么句风牛马不相及地话,柯戈博不禁哑然失笑。但当他看清离弦的嘴角挂着地那抹冷意,心底却蓦地一寒,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离弦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又轻声道,“之前的建议你不妨考虑考虑,届时会有别的收获也说不定。”
柯戈博低头不语,直至离弦的身影融化般消失在黑夜里,他方长长吁了口气。
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最懂得他的却是一只妖。
柯戈博用力咬了一下嘴,身姿轻盈地跃墙而出,翩然落在离那个黑衣中年男子不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道,“劝你不要浪费力气,她不是你对付得了的人。”
柯达人面上的彷徨之色转眼便被浓浓冷意所取代。他静静地盯着已然长成俊秀青年的儿子,眼底暗生的却是杀机。
柯家男子世代皆为皇室暗卫,各为其主,从不论血缘亲族。所以连儿子女儿的诞生,他都只是由家书得知。因着岁月淡薄了亲情,倘若相见时不是合作,出手也就不会留情。哪怕
儿子,一旦对方成为主子的阻碍,照杀不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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