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他会下令抓
般,还要人五日内不得透露……这样的心思,这样的]]直……简直就是红笑歌的翻版!难道红笑歌只是在装病,公主府里的那个也不过是惜夕安排的替身?
红笑兮越听越心惊,紧紧握住那颗东珠,指关节渐渐泛白。王同史见他不言语,又小心翼翼地道,“小少爷,有句话我本不知该不该讲。可既然已把这消息告诉了您,恕我大胆劝您一句——您不常出门,自是不晓得人心险恶。东西丢了是一回事,但您要是没跟人说过咱们庄子里的事,料那些小贼也不至于会假借您的名义……”
“够了!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红笑兮怒然,尖声叫道,“你只要做好你份内的事——三天!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你仍找不到那丫头的话,这儿你就别想再待了!”
他跳下座椅,扭头就走,却不见王同史那张皱褶满布的老脸上荡起一抹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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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吞下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辉,寒风起,刺骨的冷,阳鹤花街的生意却仍比那些普通的店子好得多。
灯光映照着美人如玉般的脸庞,厚衣衫的重重包裹反而让她们看上去多了种楚楚动人的风姿。美色当前,男人们更是视寒冷为无物,飞蛾扑火般往那温香软玉满堂的各家楼子里去。
相较于这般盛景,街角那家玉满堂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浓妆艳抹的姑娘们聚在大堂里懒洋洋地打着马吊,连赵老鸨和龟公也端了茶坐在一旁观战,全没有要做生意的意思。
这却也怪不得她们。自从上个月有姑娘在楼子里抹了脖子,闹鬼的说法便沸沸扬扬传开来。别说是本地人,就是外乡人到了阳鹤,稍一打听便可知晓不下十个版本的玉满堂鬼故事。
闹到这种份上,谁还肯光顾她们?
相邻的几家楼子都为着这个陆续搬走,也就赵老鸨不信邪,拿银子硬撑着不关门。只盼着日子久了,流言淡去,生意还会如从前那般红火。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日若没有赵老鸨的坚持,也不会遇见那个人,而她十几年的积蓄许就会如此慢慢耗尽……
“嘿,真是冷死人了!”
一团黑影裹着寒气从后门进来。略带喑哑的抱怨声打断了赵老鸨的思绪。她忙放下杯子迎过去,一双老去了的凤眼瞬间便荡起丝喜意,口中还半真半假地嗔道,“你可算是回来了!说了明日叫茹茹去取就好,你就是不听!快坐下歇歇——老董,赶紧沏姜茶!”
那人把手里拎着的包袱扔到桌上,不紧不慢地脱下大氅,却是个身材瘦小,长相平平的年轻姑娘——不是那顺手牵羊还销赃销得很是嚣张的笑歌还会是谁?
她揉揉冻得半僵的手指,觑着赵老鸨嘿嘿笑道,“大姑可别这么说,谁去拿还不是一样嘛。再说我老待在屋里不出门,等回乡去,人问我阳鹤是啥样的,我还能给人说我不晓得吗?”
她自打来了玉满堂,便与赵老鸨以姑侄相称。此时这楼子,表面上依旧是赵老鸨的,但实际已是易了主人。而她肯花大价钱买这无底洞,图的就是赵老鸨跟青、白两家和隐庄都没什么瓜葛。这几日她栖身在此,不出门照样有八卦可听——
无空门的人大约是料着她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到各处医馆药铺去守株待兔。红笑兮这一边也有动静,不过搜寻方向明显错误,尽到客栈酒楼打探消息……
雪蛟民风虽然开放,但一个姑娘家会无视清白躲进青楼,任谁也不会想到吧?
笑歌抿嘴微笑,那厢打马吊的姑娘们已轰地围过来拉她。这个说,“六姑娘,你赶紧替我摸两把,我今儿还一把都没胡过呢!”那个道,“六姑娘可别听花月姐瞎诌,她都赢了不少了!你先来帮我打会儿,四六开,我四你六,包你吃不了亏!”
一群人七嘴八舌扯着她说话,冷清的堂子霎时便热闹非凡。赵老鸨听得好笑,过去把笑歌往身后一护,唬起脸来训道,“整天就晓得打马吊,干正事的时候咋不见你们这么积极?六儿刚从外头回来,你们做姐姐的也不叫她歇会儿——我看明儿真得把她送回乡下去了,要不你们迟早得把她带成个马吊迷啰!”
“看妈妈说的,这会儿不是还没正事嘛!”一个瓜子脸的姑娘笑嘻嘻地反驳着,伸手捏了捏笑歌的脸,不由得惊呼道,“哎哟!咱们别闲扯了,六姑娘的脸都快跟冰块一样了!”
瞥见那几个在旁伺候茶水的丫头,她便一手叉腰,摆出副大姐头的模样指挥道,“珠鸾,你赶紧去叫福妈烧锅热水给六姑娘烫脚。宁凤,把你的手炉给六姑娘用会儿……”
分派完,她亲自把笑歌拉去贵妃椅上坐了,叫小丫头除去笑歌脚上半湿的鞋袜,拿烧酒用力擦。她自己却站在旁边搭着笑歌的肩膀笑眯眯地道,“六姑娘,瞧我对你多好——一会儿你替我打几局,赢了钱咱们去福东居吃鱼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