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
笑歌大感有趣,盯着他脸上浮现的红霞,笑道,“喂,妖怪!问你呢!你眼睛里地那个是什么花?”
“我不叫妖怪,我有名字的!我叫离弦,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得住?!”他皱眉明不敢看她。
顾左右而言他,用怒气掩饰窘迫……那花儿是忌讳?
“爱说不说!我就叫你妖怪,你能怎么地?”笑歌好奇心大起,却撇撇嘴。阖目养神。
沉默了许久,他佯装轻松地声音才低低响起,“月下美人……”
“……现在是白天。”
“我是说我眼中的那朵花!”他叫道,显然气得不轻。
“那就是昙花。”笑歌张眼觑着他笑起来,“还什么月下美人……跟你地脸一点都不搭。”
离弦瞥她一眼,满脸鄙夷,冷哼一声,道。“俗人果然只在乎皮相……若不是我让你投了个好胎,就你这性子还想让男人对你趋之若鹜?切,我看比登天也难不了多少!”
她不恼反笑,淡道,“是么?难怪我这么恶毒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原来是托了你地福……你嫉妒啊?”
离弦眼底的金色昙花蓦然盛放,俯身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嘴角慢慢弯出个诡异的弧度,“对,我嫉妒。”
语气无比认真。但显然与她说的嫉妒的意思不一样。
笑歌一愣。他已猛地坐直身子,举袖轻拂水面。淡道,“人间哪有什么真情爱,说到底也不过皮相惑人罢了……你且自己看——就算那,他们也一样不会介意。”
看来这厮很在意自己长相平凡的事……她不禁莞尔,果真起身去看——只一眼便瞠目结舌,呆坐当场。
话说。这也算是种奇特的体验。试问世间能有几人可以亲眼看着自己地身体与人绞缠交合,而自己却是旁观者的?
明知那具躯壳中栖住的灵魂也是她的一部分。但……怎地心口如堵了块大石,沉甸甸喘不上气来?
良久。她才憋出一句话,“原来紫霄不是太监……”
“你不难过?”离弦瞪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看到这样地场面,你就只有这种反应?”
不是这种反应,那还得有什么反应?那个也是她,这个也是她……一团乱帐,难道她要去嫉妒自己?
笑歌深吸了口气,挠挠头,干咳一声正色道,“好吧,既然你那么期待我有别的反应……”抓起把沙子就往水面的图像砸去,“搞错没有!三岁的孩子他也下得了手?!我……那个……她都不会反抗的吗?就这么任人摧残
越说越想笑,终于禁不住大笑出声。离弦满脸震惊,靠过来拍拍她地脸,“你脑子坏了?”
“你脑子才坏了呢!”她娇叱一声,拍开他的爪子,“那你要我怎么说?那身体里地魂魄跟我无关,所以我嫉妒痛苦我想立马跳下去杀了这对奸夫淫妇?”忍不住又笑,“想我从前总是犹犹豫豫不下手,没想到三岁的小朋友倒比我这个成年人有魄力的多……额,该不会真的np吧?那你以后别叫我看了,我这人还是有点保守,受不了那种刺激……”
“石头心果然就是石头心……”他低低嘀咕一句。挥袖将画面一换,指着那个伫立在门外的白衣少年,眼底荡上丝促狭,“这个呢?莫非你也不在乎他会不会难过?”
妖娆的桃花眼黯淡,脸胜雪白,高傲地人终也成了这样……笑歌轻轻叹了口气,躺下去不肯再看,“难过又能如何?就算我出得去,难道我还能跟他解释说现在在床上的那个不是我?”
别转脸避开他探询地视线,淡道,“也怪我贪心想享这齐人之福……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他受伤总是事实,我难辞其咎。”
“除了负责,你就没别的感触么?”他不依不饶追问着,“难道你从来没有心动过?”忽然忆起这事地起由,不由自主按住心口。
笑歌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阖眼笑道,“要听实话?”着面具待人,所以总以为曾经那些喜怒哀乐都是我真正地感情。可是,当惜夕对我说那静得可怕。后来仔细一想,那时候我愤怒过的那么一刹那,居然是因为她说对了……换句话来说,我根本就不曾付出过真心——不会真的难过,也不会真的开心,不爱任何人也不爱我自己……我冷酷得甚至不像个人。”笑歌拿手背遮住眼睛,嘴角弯出抹无奈笑意,“我的心不会痛也不会感觉到温暖,简直跟块石头一样……或许,我长的就是一副石头心肠。”
“若不是真心,你又怎会把担子都往自己身上压?”离弦的声音微微一颤,听起来似乎有些慌乱。
她收起笑容,蓦然睁眼直视他。浓长睫羽下,眸光蓦然如利刀出鞘,绚丽而锋锐,“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轻易离开。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感觉是他们欠了我,而不是我欠了他们……离弦,你在我身上动过手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