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调侃地语气。旁人却听出了其中地杀意。“你猜。秘卫府中人借暗中保护本公主之名。不仅偷窥本公主沐浴。且连细节也记录得详尽无遗---这种事。若叫父皇与白大将军知晓……他们又肯不肯放过你紫家呢?”
紫连璧浑身一震。旋即又一撩嘴角笑起来。“捉贼拿赃。谁看见这东西是从我身上搜出来地?公主要把这事推到我身上。也该做得高明些!紫家人绝不会容人如此污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红笑歌无语至极。差点五体投地以示钦佩。摇摇头,把册子扔给惜夕,自己回去椅上坐了,“惜夕,你来吧。跟白痴说话太费劲----紫因,你们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人才?”
紫因回以秋波一枚,边替紫霄拍背顺气,边冲她轻笑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谁知他是如何练到这等境界地。”
紫连璧怒然欲骂,嘴才动了一下,惜夕已执了册子“啪”一声击得他晕头转向,“个人意见,您还是认命的好,免得让奴婢多费口舌。”
个人意见啊!惜夕的口头禅终于又出现了!红笑歌倍觉亲切,险些忍不住冲上去给她一记响吻。正感慨怀念,却见紫连璧满脸不屑,还来了声冷哼。她顿时两眼放光,直赞这厮不负众望----不怕他不认,只怕他认得太轻易,会害得她压抑了这许久的情绪无处发泄!
惜夕含笑回头与她相视一眼,翻开那册子,寻到其中一页凑到紫连璧的眼前,缓缓道,“这本是个墨点,落在纸上的原因,许是您心慌手抖,许是您蘸了太多墨,但……您又何必顺便摁个指印在上头呢?”扬唇曼笑,又照额头给了他一下,“给您机会您不肯认,如今是不是非要奴婢把您的指头一个个剁下来做对比,您才肯服气?”
紫连璧瞪了她半晌,陡地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软倒在地。红笑歌禁不住抚掌大笑,胸中的烦闷也似消去许多,“惜夕,你慢点!这么快结束多无趣!趁他还没有晕,你顺便把他地罪状一一说给他知,免得届时他又抱怨说我在污蔑他----他乃戴罪之身,你不必同他您来您去的,听着闹心!”
“是,公主。”惜夕眉眼蕴笑应一声,将小册子收起,望着紫连璧正色道,“你可要听仔细了----第一,你非净身之人,也不具莲华之名,却胆敢潜入北苑公主居所,趁公主沐浴之时窥望公主玉体,有损公主清誉。
第二,你私自闯入公主寝殿,不止打伤宫人十数名,且大内侍卫到来之时,你仍意图反抗,有谋刺之嫌。
第三,众目睽睽之下,你未得公主允许,不但不行礼,且自称为我。之后大内侍卫虽退,宫人犹在,你却言语轻慢,在公主面前妄自尊大,对公主不敬。
第四,两位莲华皆是御封三品官衔,入了公主府那就是公主的人。丞相大人尚不敢当众自称是他们的爷爷,你又有何等本事,敢当着公主的面称自己是他们的二叔?”
她轻轻一拍掌,将紫连璧从出神状态中惊醒,杏眼里飘起抹笑意,不紧不慢地给他下了判决书,“上述四条,勿须太多,任选其一,你亦是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