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激烈的话语用那种平淡无波的语调说出来,简直怪异莫名。伏在地上的小太监大约也觉着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抬头瞄眼红子靖。他却浑然不觉,把门一关,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红笑歌……不,确切说,是盯着红笑歌头上那支碧玉梅花簪,又说道,“哼,别以为你装无辜我就会放过你。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你,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表情毫无变化,而声音好似弹棉花,从头到尾都维持在一个音阶上。要不是他的嘴巴确实在动,红笑歌还真看不出说话的人就是他。
谁在控制他?真是太不专业了!发簪是紫因选的,但若是他在指挥,一定不会弄得这般没趣!八成是当日同他们一起在城门临检的那个木板脸男人想的词儿吧?
她早料到红少亭为了保护红子靖这张底牌,不止会顺水推舟除掉一上牌桌就难稳心绪的淑兰,亦会弄出些俗套的招数,名正言顺让红子靖暂时不至于被她当做敌人——
若三皇子打伤未来的储君,就算不用吃一辈子牢房,短期的软禁也是必然——红笑歌总不可能跑去找一个连面都见不到的人的茬儿吧?
但,要演戏也得有点说服力不是?瞧那红子靖离着老远就扬起手来,一步一停,动作僵硬得如同扯线木偶。谁晓得他这是要攻击,还是只打算挠头? 小太监大惑不解地望着他朝红笑歌步步逼近,不知是不是该立刻叫人进来阻止——万一弄错了,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红笑歌很是无奈,生怕耽搁久了枉费大家的一片苦心,只得自己迎上去,“教训我?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么教训我?”
调动情绪努力配合,就等他一巴掌下来,功德圆满,皆大欢喜。可没想到她主动送上门与控制者的原定计划不符,红子靖依旧坚定地往前迈步,一脚就踏上红笑歌的脚背,疼得她不管不顾,用力把他一推——“乒零乓啷”!
红子靖不止撞翻了一张太师椅,后脑勺还跟地面结结实实打了个kiss!
完蛋了……红笑歌一脸黑线地望着不省人事的红子靖,只觉得太阳穴比脚背还疼。而那小太监愣了半晌,回过神来便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惊恐万状地跳起来,嘴巴一张,就想喊救命。
但话未出口,他身后便蓦然多出个白衣人。红笑歌还未反应过来,白衣人已放开一脸木然的小太监,又蹲下去探探红子靖的鼻息,这才扭头朝她低笑,“公主出手可真重啊……还好三皇子的脑袋够硬,顶多肿个大包!”
一瞧是紫因,红笑歌悬着的心立时落定,没好气地甩个白眼过去,“少罗嗦!还不快弄醒他!再磨蹭都不够时间逛街了……对了,别让他再说话。我没兴趣听人弹棉花!” 他扬扬眉,忍不住笑出声来,“公主既已知晓个中奥妙,难道真要等他来扇你巴掌?”
红笑歌沉吟数秒,指挥道,“那就改掐脖子吧。脸肿了可没法出去见人!”瞅瞅眼神空洞的小太监,不禁笑起来,“掐他吧!就当他奋不顾身替我拦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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