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品种发芽,才肯对人露点笑脸。而今居然红笑歌能有这等待遇,只怕还是沾了他园里哪株植物的光了。
果不其然,红笑歌才下辇,他就欢天喜地地迎上来,压根不理紫因他们,只毫不见外地一把挽了她的手臂就往里拉,“皇妹,快跟我走!玉杯花终于开了!”
看!为什么会多出个皇妹来,他不问;皇妹跑来兆安宫干什么,他也不管。因为,重点不是谁来了,而是来的人恰好可以同他一起赏花。
红笑歌对这种在某方面智商很高,除此之外形同白痴的人一向没辙。知道此时提醒他男女有别也是白搭,只得挥手让紫因他们跟上。
“花就放在正殿里。等皇妹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红子安难掩喜色,自信满满。
红笑歌瞅他一眼,很是配合地露出点疑惑,“真的假的,有那么稀罕么?”
他笑而不答,收紧手臂加快步伐。
才到正殿的台阶下,红笑歌就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心里暗想,这哥们该不会是把烂果皮和米田共一类的肥料都搁自己屋里了吧,不然咋味儿那么大呢?
但她与红子安毕竟是初次见,不好当面询问,只好屏住呼吸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红子安倒惊讶起来,“难道皇妹没闻见什么特别的味道吗?”
红笑歌本想一个白眼砸过去,可转念一想,还是秉持“宁得罪小人,莫得罪痴人”的原则,不动声色地从他臂弯里抽出手来,举袖作掩口低笑状借机换气,“原来大皇兄也闻到了,我还当是我鼻子出问题了呢。”
他似乎听不出话里的讥讽,还得意地一笑,“二皇叔年前派人送贡品来的时候,顺便给我带了些花种。别的都一般,就这玉杯花不同寻常。你瞧瞧就知道了!”
越近门边,那种腐臭味儿就越发浓烈,令人作呕。
红笑歌被熏得头昏脑胀,简直有种误闯垃圾处理厂的感觉。不过也终于明白过来人在门外排长龙,正殿前却连鬼影也不见的奥秘。
右手悄悄别去身后以手势暗示莫礼清紧急救援,可连比了三四回还不见动静。扭头一看,顿时暗骂不已——那三个家伙压根就没上台阶,这会儿正在那下头拿眼偷瞄她呢!
红子安只顾自己激动,完全不看她痛苦纠结的表情。发觉她停步,大是不耐,居然伸手环住她的腰,半夹半拖把她弄进了正殿里。
不等红笑歌抗议,撤手来一指那前堂杨木圆桌上的一盆巨型植物,笑得一脸天真,“看!漂亮吧?”
她胃酸狂涌,再也维持不了优雅形象,拿手死死捂住口鼻,转身就想逃。
红子安没听到意料中的惊叹,很是不满。捉小鸡般把她提回来就往花前凑,还自问自答地解释道,“气味是怪了点,乍看也有点像魔芋花……但你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魔芋花吗?没吧。所以我替它取名为‘玉杯’——‘玉杯美酒春风醉’的‘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