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笑歌心底陡地一震,惊诧之余又觉着有些好笑——想她把白可流的老巢洗个一干二净,还逼得他把宗主继承人之位传给个五岁的毛孩子……明抢暗坑两三年,这还是头回见着苦主本尊啊!竭力掩藏着眼底笑意,目光溜到另一个穿着绛紫双鹤官袍的老者身上,心里不禁敲起小鼓来——若将之前种种都当做巧合,那么,铁血将军白可流和丞相紫幕锦赶在这时候一起出现……他们不会觉着太假了吗?
这么些个“好巧”加起来,只怕红少亭不单是想替后宫整肃风气吧?
听得应太妃还在不咸不淡地冲纹太妃扔炸药,句句不离她这“乖孩子”,忙过去红少亭旁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父皇……”
她刚开口,全场立时安静下来。众人齐齐竖直耳朵,生怕漏听了什么。
想拿她当枪使?她倒要瞧瞧谁有这个本事!红笑歌暗暗冷笑,小嘴一扁,眼泪就在眶里转来转去,“父皇……儿臣饿了!”
一语出,旁人皆如遭雷殛,无一幸免。
红少亭愣了许久,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笑儿,你莫不是……”
莫不是被吓傻了?红笑歌在心里替他补充完毕。指指被侍卫绑成粽子的宫人们,万般委屈地道,“您看他们那个样子!儿臣从上书房回来到现在还没吃过饭呢……” 红少亭看出点端倪,咬牙瞪着她,太阳穴旁青筋一跳一跳。半晌,才沉声道,“侍卫总领温文灿听令!即刻将人犯押入天牢!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别有深意地瞥眼红笑歌,又转向应太妃等人,“纹姨、应姨,此事关系重大,笑儿这孩子又刚受了惊吓,等她休息几日缓过神来,朕再下令彻查,还纹姨一个清白。”
不等应太妃开口,他已冲淑兰微笑道,“皇后不必忧心,过不了两日,朕包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今日朕就与两位爱卿在麟祥宫用午膳。说不定沾了两位爱卿的福气,笑儿很快便可好转……”
话到此,谁还敢说不好?淑兰微微一福,“臣妾告退。”引着两位太妃及众妃嫔翩然离去。
大部队一走,院子顿时变得空旷无比。红笑歌无视白可流和紫幕锦若有所思的目光,偏头望着红少亭嘻嘻一笑,“就知道父皇最疼儿臣了……什么时候开饭?”
红少亭没好气地瞟她一眼,“没规矩!还不快去梳洗更衣——满地石板,也能摔得跟个泥猴儿一样!”
红笑歌吐吐舌头,突然觑见身旁多出来两抹白色身影,飞快地垂下眼去,“父皇,他们也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公主说笑了。”紫幕锦的褶子脸上泛开点笑,促狭得不够力度,倒显得猥琐异常,“他们不过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岂能与皇上同桌而食?”
贴身侍卫……
红笑歌一阵天旋地转,望着撇下她往正殿去的一行人,恍惚听见有乌鸦的鸣叫声响起……
把她从石化状态中拉回来的,是巧巧和莫礼清。
救援大戏时,红笑歌还纳闷怎么没瞧见他们的人影,原来一早被红少亭派去挑选替补宫人。
这不,来得多及时!旧人前脚走新人后脚到,果真是半点工夫都不耽误!
待她梳洗完毕再回正殿,八仙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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