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笑倾的眉宇间顿时聚起浓浓戾气,“拿别人的钱做人情,白公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难怪在浮月楼时肯出两万两金子去观一支舞……”白云舒如今最忌讳的就是听人提剑川那档子事,偏红笑倾含沙射影又来提醒他当日错将妖男当成美娇娘的糗态——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纵白云舒一直在他们面前伏低做小,此时也止不住怒然。
刚要发作,听下头又开始竞价,心神一凛,强压下怒气,轻蔑地瞟红笑倾一眼,“你懂什么!十赌九诈,剩一次当然要来点实在的!想引人入局,不花点本钱能行?那二一三的肥羊上把被我夺了心头爱,一定不服气。我只要再压他两把,他必会叫好胜心冲昏头脑……哼哼!你就等着瞧好的吧!”
见红笑倾惊异地扬眉,却不反驳,冷笑一声,照例在中等价位时加入战团——
这地下市场拍卖的物品向来是据价格而定,从低到高依次展示。前几件东西不过是个引子,就算拍下了也没多大损失。而此次展示的货品大都是他亲自挑选送来的,重头戏何时开始,他自然心里有数。
他刚喊一声,那二一三的果然跟进,死咬不放,大有一决高下之意——若不是个有钱没脑的笨蛋,就是与他爹白可流结怨颇深! 白云舒露出点舒心笑色,护着陶筒躲开红笑兮来抢的手,仍是飚过顶价继续猛抬——挑衅一般每次只比对方多喊五百两,最终以三万三的高价又将扇五色琉璃屏风标回囊中。
接下来的两把都不是白家之物,白云舒便懒得开口。那二一三的见他没有动静,出价试探一番也罢了手。
到得底下端出串爆花琥珀念珠,白云舒才重启战端——方出声,二一三的立马来了劲,两千两千往上抬。
旁人瞧出点苗头,皆纷纷住口作壁上观——铁血将军爱显摆,仗着手中兵权不怕宵小惦记家财,是以购置了什么宝物都巴不得天下人尽皆知。而今剑川白府遭劫,而这两人非白家物不争。目标明确,一掷千金,可见是有备而来!
大戏好看不好唱,凑热闹当然不如看热闹来得安全。再说不管东西到谁手上,白大将军的面子都坍定了,大家自然乐意为他二人让道。
白云舒边叫价,边注意着周遭的动静。听得全场只剩他两人的声音荡响在冰冷的石壁间,哪还不明了其他人的心思?当即施展浑身解数,引那傻子步步入瓮——表现好得不是一般两般,连他都忍不住想为自己鼓掌。
说来也怪,虽他在这红家两兄弟手底下吃过不少亏,却全然没有在红笑歌和惜夕面前时那种束手束脚,不敢动弹的感觉…… 但此时并不是追究原因的好时机,白云舒立时甩甩头抛开杂念。听见对方已叫出四万的天价,撇撇嘴让他去做这个“赢家”。
取茶在手,抿一口,又得意地一瞥红家兄弟,低声道,“看见没?价值三万的能卖到四万去,这才叫本事——你当我真是只会吃喝玩乐?”
红笑倾却不以为然的扬眉,“本事?等结账的时候没亏本,你再来夸口吧!”
“东西都是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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