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福玉娘幸得贵人相助,得了一处产业,福玉娘凭借着自己的能耐,不到两年便把当初司徒若宇败下地家业赎了回来,且还光大了这家业,后来沿袭了福缘的名号,并把主栈搬入了京城,不过随即也招来了旧故敖鄂的红眼,一直吵着要跟福玉娘买下福缘客栈,福玉娘不允,敖鄂就阴谋阳谋诡计不断,自然罐儿就是福玉娘最大地精神支柱。
一直以来,福玉娘的心中除去故人之外,也只有罐儿,而罐儿更是觉得自己是福玉娘的全部,当然,福玉娘也是自己人生地定位,罐儿以为自己会和福玉娘一直这样下去,如此罐儿心中既期待着自己能快些长大好分担了福玉娘的辛苦,又害怕自己长大之后再与福玉娘之间生出变故来。
怕着任何地变故。罐儿曾经还有过那样地念头。就是若将来福玉娘感觉寂寞了。自己会娶她为妻。虽然不切实际。但是罐儿却坚持着自己地心思。罐儿知道福玉娘心中一直想着那个已经渐渐走出自己记忆地哥哥。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福玉娘一心一意地呵护。
可是现在不同了。来了一个在罐儿眼中一无是处地穷酸书生。还假惺惺地扮君子。不过几日地光景。福玉娘便处处向着那个姓杜地。今夜本来是唤他罐儿来有事吩咐地。罐儿还想着怎么才会让杜子美看见自己走进福玉娘地院子。却没想到却是自己看见杜子美走进了福玉娘地房门。且那窗上地影子看上去是那么暧昧。 待到杜子美走出了福玉娘地院子。罐儿才想起了自己地唐突。慢慢地低下头去。微垂着自己地眼皮。遮去了那看上去有些骇人地红眼睛。
福玉娘叹了口气。上前拉住罐儿地手。向以前哄还是孩子地他一样轻柔地说道:“进来吧。外面风凉。小心着寒。”
罐儿任福玉娘拉着。走到桌子边地时候。看见了上面两副碗筷。心中一抽。慢慢从福玉娘地手中脱出自己地手。福玉娘不解地回身看他。却见他还是和刚刚一样低垂着头。
“怎的?”
福玉娘一径轻柔的问出了声来,罐儿又是一阵沉默,随后才像下定了勇气一般问出了口,“福姐姐,你难道不喜欢大哥了么?”
福玉娘一愣,随即微微扯了扯嘴角,反问了回去,“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你对那个杜子美好过很多人。”
“你呢?你会忘记你哥哥么?”
罐儿沉默了一阵子,才诺诺的说道:“福姐姐,你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怎么懂事的,时间这么久了,我对哥哥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那你是希望我不要忘记你哥哥,还是和你一样渐渐模糊了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