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打量着夏回地目光,点头微微的笑了,随意说道:“没什么,我想自己待一会,你先下去吧。”
夏回听见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转身便向外走,背影给我的感觉很洒脱,这样的女子究竟有怎样的过去呢,突然就生出了无限的好奇来,禁不住大声喊道:“等等,夏回。”
夏回听见了我地声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我露出了那一口贝齿。眼笑成了新月模样。脆声问着我。“魂使还有何事?”
我顺下了眉眼。想了想。竟不敢直视了夏回坦然地目光了。只是扫视着魂卷上殷红地字体。轻声问道:“若是当你遇上你地劫数之时。你会毫不犹豫地下手么?”
夏回静默了一阵。就在我觉得自己地问题实在有些唐突了她。准备为自己地话给她带来困扰而道歉地时候。突然听见了夏回轻声地回话。“那个女子叫秀蓉是么。她在劫数之前想必也做过考量。\可最后地结局却未必如她当初所想。世事本无常。就算我现在要时时幻想。可又怎能说好真正面对地时候会是怎样地情景呢。
”
听见了夏回地话。我又抬起了头来。细细审视了她。她地脸上除了爽朗地英气之外。这一瞬又带着属于成熟女子地淡然。她对我地审视毫不避让。就那么站定让我端详。直到我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她才继续说道:“因为想不出。所以我不会去想。何必为难自己。红尘湮灭。本就苍凉。不如心中清净。倒也算开心。” 夏回还是笑,笑得很灿烂,“魂使,阎君大人对您很上心,或许,你不快乐,所以他才让我来到你身边吧!”
“我不快乐?”
似是在问夏回,更像在自言自语,既已被幽池所禁锢,又怎能有快乐一说,我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连夏回是什么时候走了也不自知。
窗外飘忽地声音是幽池入夜之后的鼓乐丝竹,那近在耳边的却是阎君亲手悬挂在我房檐上的响铃,随风轻摆,叮铃脆响,渐入心底。
伸手除去束缚了我丝的簪子,长一瞬间倾泻,有一根冰凉的硬物沿着我的丝下滑,随后掉到我的手中,我呆呆的拿起这凉凉的异物端量,却是保住了秀蓉魂魄的紫玉朱钗,辗转一圈,最后还是隐没在我的丝中,微微一笑,把这朱钗掐在手中,闭目想着今夜为我别钗之人还有什么理由让我躲过受劫。
仰起头,闭上了眼,聆听着风吹檐铃奏出的乐音,微微的牵起了嘴角,父亲是一名乐师,我对音律自然是有些熟悉的,这檐铃是不同的,它们悬挂的位置也极其巧妙,风一吹,便会自然奏出乐曲来,纯自然的演奏,听进耳中,又好似那时而冷漠,时而迷茫的男子在我耳边的细语柔声。 我只是看着他的眼,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他的问题,或许他也并不需要我来回答,他只是在问他自己,我不认为在这幽池之内,像我这样的女子是独一无二的,而令他迷茫的只是他的不懂情,我出现在恰当的时机,他抓着我
会觉得我难以捉摸,只是他不懂自己的心而已。
审视了我的脸很久,他才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垂下头看着放在我桌前的魂卷,微微翘起了唇,“你当真对本君送到你面前的人产生了好奇。”
我顺着他的眉眼看向夏回的魂卷,微微紧了眉头,我以为这魂卷是我随意使然,难不成还有别的意思?
阎君看得出我的好奇,微微的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夏回的魂卷本不该在此,不过你心有期翼,所以本君便送了它来,如此也好,本君有了想关注的事情,你也有了想了解的人,这样你与本君在一起地时候,才不会总是本君迷茫了。”
听见了他的话,我猛然合上了自己眼前的魂卷,咬唇看向阎君,把魂卷慢慢的递到了他的眼前,“既不是现在可观之物,那媚索还是还给大人来才好,不然坏了幽池之内的规矩,媚索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