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是一个很两极化的地方。要么匆忙地一闪而过,要么悠哉到可以发呆一天。要么拥挤到七八个人睡一个房间,要么舒适到一个人独享一个大房间还带一个客厅,明明只是个病房客厅里居然还有电视,柔软的沙发和摆满了水果的茶几。
有人为了那乌烟瘴气病房里一个狭小坚硬的床位的住院费几乎倾家荡产,而有人却住着那完全不像是病房的房间还嫌弃环境不好。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现实的没有任何人情味。好像很丧心病狂,但是又不犯法。有人怨恨着,嫉妒着,无助着。也有人嚣张着,不自觉着,挑剔着。
恶心完这个世界往地上吐一口口水,还得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看见那些刚才心里咒骂过千百万次的嚣张的人们,还得低下头咧着嘴笑呵呵地说着恭维讨好的话。刚才那愤世骇俗的气势仿佛只是一场幻觉罢了。
生在这个世界,就得遵守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顾语润坐在那好像宾馆一般的病房客厅的沙发上一下一下地垂着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大概是困的实在意识模糊了脑袋居然开始胡思乱想关于世界阶级等级差异的无助悲凉的问题。病房的门半开着,以便顾语润可以随时察觉到躺在里面的唐沫西的动静。他没有开灯,怕过分的光亮打扰到她的睡眠。自从缝合完头上的伤口后。她就一直意识迷迷糊糊的,把她转移到病房后她几乎立刻就睡去了。
顾语润给显逸发了一个短信报告情况后就这么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看手机黑着灯一直这么静静地坐着。洁白的墙上挂着一只简单的黑色钟表。寂静的夜里可以听到秒针滴滴答答走着的声音。
虽然听着这声音,但是他依然无法判断现在到底是几点。他就这样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度过这让人有些烦闷窒息的深夜。
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虽然声音真的十分小,但是在这相当寂静的环境下他听到了,十分的清楚。
是唐沫西的一声嘤咛。
他想了想,还是轻轻地走了进去。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帘也遮挡不住的淡淡的月光他可以隐约看到唐沫西躺在病床上有些苍白的面容。
只见她依旧闭着眼。原本还算均匀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了起来。她一双画成柳叶状的眉紧紧地簇在了一起,面容有些扭曲。这显然是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顾语润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并没有出血。他调节了一下挂着她帮着石膏的腿的带子,心想会不会因为腿一直被吊起来导致她睡得不舒服了。
然后他走到床头慢慢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额头。手心传来一股炙热感,他愣了一下。看来她正在发高烧。想了想他还是伸手按了唐沫西床头那个呼叫护士的按钮。
平时并不算多么亲切甚至有些跋扈的护士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这间高级vip病房,在看到立于床边这个气质优雅面容英俊的男人时脸上本来有些僵硬的笑容变得更加自然柔和了。
他示意护士不要开灯,然后尽量压低了声音对这个小护士说道:“她好像发高烧了,麻烦帮她的输液药里加一些退烧的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挂在唐沫西床边架子上的透明袋子,那袋子下面延伸了一根管子一直到唐沫西的手背。医生说为了避免感染要一直输液。
护士例行公事地拿着体温计像唐沫西走去,就算这个男人的话语再多么的让她不能抗拒,也不能只凭一句话就断定病人的病情。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要有的。
她刚走到床边探出手,那小小的细细的透明的体温计甚至还没有触及到她的皮肤。只见唐沫西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她的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胃部。她的右手还在输液。因为她大力的撕扯导致针头有些歪了。
几滴鲜血顺着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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