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曹老爷,无法容忍曹大公子的胡作非为,要和曹大公子断绝父子关系,将其撵出府去。情况自然急转直下,曹大公子虽胆大妄为,但也不得不考虑一旦失去了世子爷这一地位的后果。现在曹家虽说走下坡路,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曹大公子这些年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算得上是锦衣玉食。
当年曹大公子在乡野间,跟着寡母生活,之后寡母重病,是曹老爷将他领到了燕京城,一切吃穿用度,都供给最好的,也不过是为了弥补他早年的艰辛。后来对于他的顽劣也有所纵容,无外乎是同情他的身世,岂料曹大公子在这种环境下,越行越远,早已不是当初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了。
不得不说,曹家在这次的事件中,丢尽了脸面。曹大公子闹着要休妻,却找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再加上曹老爷在这个时候给曹大公子来了个釜底抽薪,世人自然会联想到一处去。大部分人都认为是曹家有愧于林家,林家大小姐只是无辜被牵连的,值得同情的那一方。但也有人觉得林夫人将庶女许配给如此不堪的人,分明就是别有用心。众说纷纭,也不过是茶余饭后闲话家常的谈资罢了。 林清音眼中一黯,口上却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是怎样的人,总有一日会明白的。”即便说着这般轻松的话,在心底还是有沉重的叹息。对于日后在齐家的生活,林清音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盼这一世能平平静静度过就好了,所谓夫妻之间举案齐眉,和小姑亲如姐妹这些,她连想都不敢想。只求能和平共处,就是最大的奢望了。
都说母女连心,她的心事,林夫人哪里看不出来,但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辗转许久,连一句宽慰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母女二人相对无言,唯有叹息。这时却听丫鬟来报,说是林镇邪来了,林清音一愣,看了林夫人一眼。自上次他和丫鬟闹出那等荒唐事,被林侯爷狠狠打了一顿以后,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只听说是在勤奋苦读,也不知其中情形到底如何。林夫人索性免了他的晨昏定省,遂了他苦读德尔心愿。 “母亲,二妹妹”随着帘子被撩起,林镇邪施施然跨了进来,低低唤了一声。林夫人淡淡看了他一眼,命他坐下,问道:“也有好些时日不见你了,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是有事情要求母亲许可。”二人都没有虚以委蛇的心思和闲情,只讲究速战速决。“母亲想必已经知道了,大姐在曹家受尽屈辱,我做弟弟的,心里煎熬不已,只求能给大姐出头,也去曹家讨个公道。”…
林夫人有些犹豫。
林镇邪一直以来就是畏畏缩缩的,没有什么主见,这次去曹家,怕是也难担大局,说不准还会惹来旁人的耻笑,以为林家无人,连年纪尚轻的庶子也要遣出去。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林碧波一母同胞的弟弟,于情于理都该给长姐撑腰。
看出曹夫人的心思,林镇邪忙又说道:“母亲放心,我知道轻重,不会给林家添乱的。”正说着这话,林侯爷从外头走了进来,只听了一半的话,因而问道:“什么添乱不添乱的?”到底是根深蒂固的惧怕,一见了林侯爷,林镇邪立马就站了起来,缩着身子站在了一旁。林夫人复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我想着二少爷还年轻,不大好出面,但又是大小姐的胞弟,心里正觉为难,您看怎么是好?”
子女合恭有爱,林侯爷做父亲的,也只有高兴的,也就点点头,“让他去吧,不管成与不成,总归是圆了他的一番心意。”林夫人也就不说话了,林镇邪高兴不已,似乎得到莫大的信心似的,拍着胸脯说道:“父亲放心,这事我一定好好处理。”
林清音唯有默然。
若是能好好处理,何至于拖到如今?
说白了,林家这次是碰上了一个无赖,无论什么道理都说不通,什么情面都不讲,闹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但凡休妻,总要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由头,但曹大公子的理由居然是林碧波毒死了他身边的小倌,又无凭无据的,这休书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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