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螃蟹事件以后,她和林碧波之间的关系就降到了谷底。
在她出阁之前,即便是二人在林夫人处遇见,也极少讲话,更不必说她出阁以后,两人就好像陌生人一般,断了往来。林清音本人对于林碧波的隔阂由来已久,从上一世开始,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一直不大好,更不必说上一世林碧波对她极尽嘲讽陷害之类了。
是以现在,林碧波到访,让她觉得十分吃惊。况且高僧也说过,二人最好不要再见,否则会横生波折。林清音虽不大信这些,但林夫人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就不要见面了。上次她在正房见了林碧波,林夫人便有些不大高兴,私下里嘱咐了好半天的话。但是此次林碧波不请自来,林清音这个做妹妹的,总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她倒是罢了,墨紫和雪青二人就有些不大情愿了,自家小姐最近多灾多难的,林碧波前来,总归是不会有什么好事。但做下人的,总不好越过主子头上去,只得不情不愿的迎着林碧波进了门。随着她进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墨紫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也不斟茶,就立在林清音身侧不说话。 这也太过突然,林清音尚未明白她闹得哪一出,就由着她哭去了。过了一会,林碧波干嚎了半晌也无人劝说,自己也觉得没趣,抹了一把脸,坐直了身子,眼泪婆娑的将她看着。林清音被她闹得一愣一愣的,茫然的看着她,只是不说话。
林碧波本是指望她主动问起的,但见着她如斯情形,只得自己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方能有自救之法。“二妹妹,求你救救我”林碧波眼眶红红的,直直盯着她,说不出的凄惨,“曹家人欺人太甚,我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素来是市井妇人的做法。林清音没有想到林碧波也会用这一招,心里便有些厌烦,但仍是柔声道:“姐姐莫要哭,有什么事情,不妨好好说。”林碧波本指着她说有什么事情大家好生商量,那可就正中下怀,现在见着她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心里大为不悦,但也不好露出来的,只得掏出帕子拭干了眼泪。 林清音颇有些无奈。
之前听闻曹家大公子带着几个小倌私奔,也不知去了何处。这才一个月的功夫,就带着小倌回来了。林清音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安慰她至少人回来了,还是该替她谴责上几句。但随即想到林碧波从始至终并没有透露曹大公子曾经离家之事,她也不好主动提起的,只得温言劝慰:“姐夫年轻,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姐姐也不必为了这事寒心。曹老爷和夫人,也不出来管管么么?”…
“他们上了年纪,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做没有看见一般。”林碧波不知道多委屈的样子,“这也就罢了,有那起势利眼的奴才,竟跑去那小倌面前献媚……”和她之前所述的荣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哭了半晌,就拉住了林清音的衣袖,“二妹,这事我也只好同你说起,母亲那里,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林清音心念微动,合计着前面那么多铺垫,原来都是为了引出这句话,也不吱声,只听她如何说。
“毕竟是家丑,告诉妹妹也无可厚非,但你是知道的,我面皮薄,想着无论怎样得请大哥出面替我主持公道,但真真是无法企口。我想着二妹妹你一向宽厚,也不知能否帮我说上一声。”林碧波眼巴巴的看着她,显得十分可怜。
她的小算盘也打得精明,自己一个人去央求林夫人和林远攸,他们不见得会答应,毕竟是庶出,再说和林远攸又没有什么往来。可要是拉上林清音,那就不一样了。一个是生身母亲,一个是一母同胞的长兄,这情分自然不同,还怕他们不答应不成?林清音年纪轻,她只消略略放低身段,哄一哄,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情于理,林家作为娘家,的确该有人出头。若是林碧波不采取这样的手段,林清音或许还会帮忙说上几句,但现在,她心里的那一点柔情已经被一点点磨灭。“姐姐有事,做妹妹的怎能置之不理。”林清音咳嗽了几声,“只是这些日子染上了风寒,一直未有痊愈,大夫嘱咐要少出去走动,我今日一大早起来便觉得身子沉沉的,想来是不好出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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