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细细看着林侯爷的脸色,没有将话说满,“前阵子的确闹出了一些事,但也都过去了。”“哦?”林侯爷垂下头,定定的看着妻子,“什么事?”…
林夫人便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大抵就是这样,我念着秦妈妈往日的情分,一向没有过多苛责,哪知这一次,就闹出了这事。”许是怕林侯爷觉得这是小事,林夫人又加了一句:“内宅之事都是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虽说一碗水端平是好事,但我们二小姐到底是嫡出的,也该叫那些下人们辨个分明了。”
林侯爷沉默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异议,躺在炕上好一会才悠悠说道:“日后这这两个孩子多加管教才是,免得走了大姨娘的老路……”在黑暗中,林夫人猛的一惊,应了声是。
秋风习习,吹得人心上凉飕飕的,林镇邪坐在窗前,看着那湛蓝的天,愣愣出神。院子里的梧桐叶落了满地,有婆子在清扫,发出沙沙的声音。往日里倒不觉得如何,这时候有一点点声音都觉得烦躁不已。
林镇邪一把就扔下了笔杆,厉声问:“谁在外面扫地?”循着他的目光望去,秋菊看到了华婆子,弯着腰,独自一人沿着台阶细细的扫地。大家都是下人,难免就动了恻隐之心,只是秋莲的事,让秋菊对这位二少爷已经寒透了心,也就淡淡说道:“那是华婆子,专管扫地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二小姐的院子,也是她负责的。”
殊不知这华婆子最喜去林清音的院子,那些大丫鬟们虽说脾气迥异,却从来不曾难为她,偶尔碰到打赏,还会顺手给她抓几个铜板。
听见林清音的名头,林镇邪的气焰就下去了些,只是嘴上仍旧不饶人:“叫她别扫了,没得叫人心里不痛快。”心情不快时,任何一点小事,都能引起无数的怒火。秋菊忍住了没有说话,推开门去对那华婆子说了几句,便打发她走了。
秋风萧瑟中,一片梧桐叶顺着窗棂飘了进来,落在了书案上。上面的经络十分清晰,好像不久以前,有人曾经对他说过,看见二小姐喜欢在梧桐叶上写字,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气度。林镇邪拈起那片叶子,翻来覆去的看,充满怒气和怨气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其实到得如今,他仍旧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何事。燕京城这么多大户人家,大多数少爷们都是早早的开荤,这些事情,家里的长辈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何摊到他头上,变成了这样的结局。
还不是因为他是庶子!
他若是林夫人所出,又怎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林镇邪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手中的那片黄叶慢慢滑落,在空中打了几个转,飘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
从前的种种,今后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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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你们我又开始埋伏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