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风得意的开业大吉

“有金钱就有现在，有青春也有未来。”

    按说国外，尤其是发达国家的上流社会，都是有金钱，有地位，有修养，有学识的仁人志士，什么公爵，男爵，伯爵啦，总之有一定的智商和品位，那是真正的贵族，更是气质上的精神贵族。这些贵族衣食无忧，住行无忧，有着更高层次上的追求，而他们的法律也规定，每个人钱财到一定程度，不继续投资，就得向社会公益事业捐款，事实上他们也会主动捐款，不会让钱在银行里睡大觉。

    不过消费而不是浪费，更不是胡吃海塞，挥霍无度，没有方向。他们趋向于更回归，更贴近自然的人文生活方式。什么健身啦，度假啦、休闲啦、听交响乐啦、练习瑜伽啦、参加社会文艺团体啦、当“驴友”走遍天下啦、做社会公益活动啦、当志愿者啦、保健养生啦。总之穷人贫贱不移，富人富贵而不淫，讲究个自然之道。

    因此，讲究自然之道的西洋人对烟酒已“不太感冒，”烟酒在西方也属夕阳产业，而没有前景。

    而在国内，有志有识之士虽能洁身自好，自己烟酒不沾，也力劝亲朋好友不染。但很多人仍处于追求好烟好酒好肉，该张口时就张口，喝高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幽默状态中，而且说话办事也是离不开烟酒的。

    比如，下级对上级，同事对同事，或者商业谈判，叫你喝你不喝，叫你抽你不抽，你丫试试。不是危言耸听，你就别想和大家打成一片，融入他们当中。甚至会因一支烟一杯酒而失去一位朋友，得罪一位领导，失去一笔生意，这绝非夸大其词！

    因此，场面上混，吞云吐雾，混个脸熟，推杯换盏，心照肝胆，铁打的饭桌流水的席。喝得“讲讲黄段子，划划小拳子，红红粗脖子，摔个跟头子”也就习以为常，不足为奇，甚至以此为乐了。

    而且，我们大国的同胞自有大国的传统习惯。比如末等男人下班就回家，等着看老婆脸色或说是“看京剧脸谱”的爷们儿们是顶顶让人瞧不起的了。

    因此上，习惯上都认为：场子多，饭局多、应酬多、有人邀有人请，是很有面子的事儿。尤其是被有一定能量地位的人或比自己强的人请，更让他们觉得脸上放金光。

    只是，别人请你，你若不去，等于是不给人面子，看不起别人，人家心里会老大不爽。

    还有的时候，该请客的时候你却没请客，人家会以为你小气，不仗义不慷慨，甚至认为你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或铜母鸡，不可深交共事。

    唉！这真是“爷们儿江湖走，岂敢不喝酒;哥们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啊！”

    其实这吃吃喝喝，散点银子，花俩烟酒钱，本是不值一提的鸡毛小事。可时间久了，在医学界人士看来，他对人身的损害，实在是太可怕了！只不过是我们有大无谓精神，凡事重果不重因，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骨灰不落泪。即便是有一天肺炎肺癌肺气肿肺心病，肝癌肝硬化脂肪肝纤维化肝腹水，肾水肿尿毒症了，他也不会归罪于“烟酒二君子”。而是认为“人的命，天注定，命该如此！”不但不觉醒悔悟，反而庆幸该喝喝了，该抽抽了，没有虚度。更有甚者，在生命逗留的最后一些日子里，仍是“拔掉了针头，抽上了烟头，输完点滴喝老酒。”

    可老祖宗说得老话里有老玩意儿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病入膏肓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因为不是立竿见影，许多人是根本不把这劳什子当回事！吸毒的人，尚且视死如归。何况抽抽烟喝喝酒,海塞塞乱吃吃，暴饮饮暴食食。

    而展蒙则不然，他深知病从口入的道理。

    可是，很多时候，却不得不破例，不得不当瘾君子。

    这是社会的悲哀，也是人性的悲哀。

    人们年轻的时侯，真该到烈士陵园转转，到医院住满了口歪眼斜，半身不遂，日夜呻吟的老头,老太太的内科病房转转，也许会因此而有不同程度的醒悟。

    有果必有因，何因造何果。在对待宗教信仰的问题上，有人全盘接受，僵而不化，产生盲目的认识和信仰，以至于盲修瞎练出偏差,造成漫长的人生悲剧。或当下的悲剧闹剧，把正教宗教变成迷信，害人害己。

    而有的人自持无鬼无神无信仰，无所畏惧，以为佛祖说得因果关系是迷信，而任情任性任为，结果同样害人害己。

    话说“不学导致无术”，不学就会糊涂。不是郑板桥老先生的“难得糊涂,”而是彻头彻尾的真正糊涂。一些人活的懵懵懂懂而不自知，并以“随心所欲”为人生之一大乐。

    唉，人间万象，世间百态，历史之复杂与厚重，宇宙之博大与苍茫，非我泛泛之辈所能尽书。读着诸君读了我的“满纸荒唐言,”也许会“嗤”的一笑。笑我阿呆，笑我痴狂，笑我信笔涂鸦。我自己也觉得是一只雨后的青蛙，不管别人有无兴趣，只是可着劲儿的鼓起肚皮，张大嘴巴，一个劲的“呱呱，”鼓噪几声。

    倘能博得读者一笑，哪怕是嘲笑，也算没有白白的呱呱。

    而且，我还得继续讲述我们的“巨无霸帅哥”展蒙。现在他正在和他那些朋友们在一起饮酒吃肉抽烟，旁边就坐着他的“小靠蜜”宋亚。在座的除了朋友，还有商业伙伴，某局的刘局长，某行的宋行长，还有市里的单副市长。都是一些有头有脸，有权有势或财大气粗的人物。

    一开始，大家彼此不太熟悉，彼此还有点矜持，有点放不开，有点道貌岸然，有点自恃清高或牛逼哄哄。但是，待展蒙为他们做完介绍，喝了认识酒，几杯烈酒一下肚，就都表现出了英雄本色。

    单副市长是市里的常务副市长，四十来岁，正当年。正是踌躇满志，放眼四海天下，大展宏图的时候，毕业于北京某名牌大学，有水平，有前途，喜欢讲官话，作总结。自以为忙里偷闲前来参加这个宴请，对大家来说是一种荣幸。而且据刘局长透露，其来年极有可能扶正。

    因此，在大家的恳请之下，对酒宴的开端做了“即兴讲话”。当然现在是讲话，还不是酒话：“今晚，我能和大家坐在一起，感到很高兴！首先，大家能私下里聚在酒桌上，喝喝酒，交流交流感情，是一种缘分，一种情意，一种机会。我个人呢，在这儿只是大家的朋友，大家的酒友，弟兄。我也不习惯摆什么资格，大家都是朋友嘛，朋友象征着友谊和平等，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因此大家不要有什么放不开，要喝好吃好玩好交流好，我们都是凡人嘛，凡人都食人间烟火，有七情也有六欲，还有喜怒哀乐。今天不谈工作，只求相聚开心，来，我和大家同端一杯。”

    单副市长一伸手，酒尚未举起，巴掌们就拍的呱叽叽，呱叽叽的山响。大家齐说单副市长讲得好，讲的妙，讲的是“波音747飞机翅上挂暖壶，水平岗岗的高！”不愧是领导，不愧是首都名牌大学毕业的大才子，讲起话来也是高层建筑。酒桌上又不过于严肃，又亲切又不生硬。

    单副市长心里被拍的美滋滋的冒着油，两眼发亮，但又面露不屑之色。

    只见他左手一挥，右手把高脚杯一端，豪迈的说：“在酒桌上没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弟兄们都是自家人，少来这糖衣炮弹，来，干之！”“咣咣咣,”单副市长酒杯高举，大家举起透明的酒杯，如众星捧月一样，和单副市长的酒杯碰在一起。然后纷纷向后仰脖，如四面开花，喝了个底朝天。

    展蒙是绝顶聪明的人，但又是极有傲骨极有个性的人，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无论他是富是贵,还是有权有钱有势.或地位多高，他在心里未必看得起。可今天来的基本上都是他在心里看得起的，其中不乏真性情中人，而且私交也不错，对朋友不得不说心里话，否则你就没有真正的朋友。而有的时候，场面上的话，也是要说的，它和私交深交的私房话一样不可或缺。

    于是，他脸上洋溢着迷人的“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说：“平时大家各忙各的，有时难得照面，弟兄们有的是在一起摸爬多年的老朋友铁哥们儿，有的是极其重要的协作大哥，还有的是贵宾，比如单副市长平日里日理万机，抽空来到我们当中，我们真是高兴至极，高兴至极啊！来，单副市长，小弟给您敬一杯！”说罢，斟满一杯路易十四,双手端起捧到单副市长面前。脸上全是虔诚之色。

    单副市长望望杯中洋酒，用余光瞟瞟大家，大家齐声道：“该敬！该敬！只有单市长您有资格受老板一敬，”大家把那个“副”字悄悄的给去了。

    单副市长略略沉吟了一下，说好，“本来我血压就高，血脂也高，血粘度还高，又有脂肪肝，糖尿病，现在很少喝酒，尤其是洋酒，不过小展这么诚心诚意，也不能拂他面子不是！那我就视死如归吧！”言毕单副市长单手接过酒杯，仰脖一饮而尽。

    众人拍手大笑曰：“单市长您太幽默了，好酒量！以我们看，您个子高，水平高，别的什么也不高，只是超重嘛，不胖不胖，看上去很健康。”

    接下来什么宋行长，刘局长……纷纷向单副市长大敬其酒。

    这单副市长虽年届不惑，可意气风发，像三十拐弯没几年的，还真是海量。喝起酒来也放得开，酒桌上也不端架子，比美国“海豹突击队队员”还有战斗力！喝起酒来是雨入旱田，酒如水缸，端的是大嘴能饮饮四海，酒肚能容容三江，整个二三斤没问题。

    这下子大伙儿那是真佩服，哇塞，比孙悟空还能喝，感觉是小溪汩汩如入海，海纳百川。此乃众人所见，不是奇闻，亦非笑谈。真是不服不行啊。

    展蒙见气氛如此融洽，大家已是酒酣耳热，不分你我他，俨然如一家，就想把气氛再往热烈上推一推。

    于是自斟一杯，豪爽的朗朗一笑曰：“我来打一圈，就从单市长开头吧！”言毕，举杯相碰。单市长虽然在众人面前，也不摆什么架子，倒真是儒雅而又粗豪。随着“叮当”一声脆响，单副市长一仰脖，一饮而尽，展蒙也是杯底朝天。

    打圈间，大家又说又笑，格外的热闹。

    展蒙也是酒中英豪，不怕它十面埋伏，看我各个击破，四面出击！

    一圈打下来，气不喘，菜不夹！好英雄气概，大家肚量。

    席间，喝的热闹，刘局长说了个段子：“说少女杀手级别的大帅哥从酒吧领回一新潮小女生，一夜情之前，脱掉上衣展示自己钢浇铁铸般的肌肉！小女生以手掩口失声曰：哇塞，太棒了，你的上身肌肉相当于五百公斤烈性炸药耶！帅哥笑了一下又脱了牛仔裤，小女生又发了一声惊叫：哇塞，你的下肢肌肉更棒哟，威力相当于一千公斤炸药耶！”“那是，”帅哥朗声大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搬倒葫芦撒了油，三下五除二除掉了平角裤头。小女生大惊失色，惊声尖叫，骇然曰：哇塞你的导火索也太短点了吧，一千五百公斤炸药马上就要爆炸了，快跑啊！言毕，如子弹一样射出门去，逃之夭夭。”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众皆大笑，而且笑得千姿百态。展蒙豪放的仰天大笑，笑得帅气，笑得有震撼力；小蜜宋亚笑得花枝乱颤，如梨花落雨，粉面变色，一头钻进展蒙怀里，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皱着眉，捂着胸口笑着唉哟；宋行长则瘫坐在椅子上叉开四肢，挺着大肚子，张着大嘴，露着千足金的大金牙，笑得金光四射，浑身的肥肉乱抖；有的刚夹住菜，又掉到盘子里；有的刚刚喝进一口水，就如巫婆一样一口喷了出来；有的笑得东倒西歪；有的一口菜含在嘴里笑得出不去咽不下，差点噎住；有的正给对方点火，笑得手一抖，差点烧着对方的胡子；有的嘴里正叼着香烟，突然就笑得烟落在身上，手忙脚乱的扑打火星。

    就连单副市长也不再拿架子摆官腔做斯文状，“哈哈，哈哈哈，”笑得忍俊不禁，欲罢不能，欲盖弥彰。

    “嘿嘿，嘿嘿嘿，嘿嘿！”看到大家笑得如此春光灿烂，姿势奇怪而又新鲜，就连单副市长也笑得欲罢不能，刘局长也觉得很有面子。更来了劲儿，就又讲了一个段子：“话说一只健壮如虎的大狸猫狂追一年轻貌美的老鼠，仨月未果。一日，老鼠见大狸猫开着大奔缓缓停下，便紧赶几步为他打开车门，一下搂住了大狸猫迅速脱掉衣裳，正要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时。狸猫忽然认真的问：达令，你现在还是不是处女？老鼠勃然变色，柳眉倒竖，裸体叉腰用爪子点着狸猫的鼻子曰：我某你姥姥个仙人球，当初是你厚着城墙老脸追俺三月，屁颠屁颠，屁滚尿流的痴心不改，今天本小姐已芳心难耐，春心荡漾，深闺锁不住，救济一下你那颗破碎的芳心吧，你丫还他妈怀疑本小姐的贞洁，你牛逼了您那！话声未落，抡起玉手，左右开弓的给大狸猫脸上来了个双响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皆狂笑，颠倒众生！声震屋瓦，铿铿锵锵。

    “来来来，雨没有下，气氛很是融洽，干之，干之！”单副市长高举酒杯，就像举着一块金牌那样兴奋，。“咣咣咣咣”众酒杯捧在一起，桌边一圈脑袋皆向后仰犹如花开巨朵，只听“吱吱吱吱”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