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辽将看不下去,各提兵器,连忙扑杀过来。金军里几个将士亦早有提备,嘶声大喝,纷纷迎去。
与此同时,金兀术面色冷酷凶凛,却见着耶律大石满是血的嘴巴笑得充满了诡异之色。
“竖..子,你…以为至此..这世间..便是金人…的天下?你金兀..术的天…下?别痴..心妄…想…卧龙..已醒…金…迟早…灭也…”耶律大石话音刚落,金兀术如被在心中插了根刺,忿怒至极,竭斯底里咆哮起来,如同疯一般扑住了耶律大石,双拳如同暴雨乱打,只顾望他的脸上打去。且说耶律大石自燕京巨变,屡屡恶战,往往都是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其躯体早到了极限,又再加上忧心国难,可谓是身心俱疲。而金兀术刚才的那一刀,已足以取他性命,他是用最后一口气,把话说完。
不知打了多少拳,金兀术双手都是血迹,但诡异的是耶律大石脸上竟是完好无恙。原来金兀术扑倒耶律大石的瞬间,就已发觉他断了气。在金人的习俗里,死者为大,只要是生前可敬之人,无论同胞或是敌人,都会给予一定的尊敬。
“竖子~~!!我与你拼了~~!!!”那几个辽将看得眼角崩裂,都是癫疯之状,强要前来救援,却又一时突破不开金人的阻击。
须臾,在满城之内,一阵惊天呼喝骤起,立即使得城内厮杀的金兵、辽兵都是面色剧变。
“辽人大帅耶律大石,已被我金兀术诛也!!!”
于是,金兵士气大震,蜂拥突击。辽兵自是如遭晴天霹雳,士气一落千丈,那些百姓更是开始恐慌起来。粘罕听说金兀术杀了耶律大石,又立奇功,夺尽风头,他这大金第一勇士的统将,反而成了陪衬,再也忍耐不住,疾言厉色吩咐左右两员心腹要将指挥兵马,遂怒喝一声,纵马提刀朝着辽军腹地深处奔飞杀去。
却说粘罕一路策马奔驰,凡是见得的金兵无不激奋,纷纷叫起,迅速便是传了开去,最前面突杀的金兵顿时如打了鸡血,皆欲在粘罕面前表现,连忙加紧攻势。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粘罕纵马杀至前头激战处,手中青龙阔口大刀,拧起就舞,舞得密不透风,奋勇突进,杀得辽人纷纷散开,其后金兵即刻趁势涌上,辽人节节败退,耶律大石之死,似乎给辽人极大的打击,各个都像是泄了那口恶气一般,此下根本难以金军的攻势。
“嗷嗷嗷嗷~~~!!!大金第一勇士粘罕在此~~!!!谁敢拦我,鬼神皆诛!!”粘罕怒声暴喝,狂突猛进,虎目疾转,却是要去寻那天祚帝耶律延禧。
且说,耶律延禧正于后军指挥大军,鼓舞士气,忽然听闻耶律大石被金兀术所诛,只觉脑壳如遭重击,‘哇’的一声惨叫,几乎坠落马下。诸将急来看望,都是神情悲戚,却还要安抚耶律延禧。过了好一会后,耶律延禧悠悠回过神来,那双略显阴鸷细长的眼睛里竟流泪不止,望天呐呐道:“莫非苍天真欲亡朕耶!?”
就在耶律延禧话音刚落,猝然杀声大作,前方不远处一片大乱,自军兵马如同波开浪裂,被杀得狼狈不堪。忽有将士神情急切,飞马来报,说粘罕亲率兵马正往杀来,欲请耶律延禧先往躲避。
“不必了~!!朕自问非贪生怕死的鼠辈,事到如今,亦无脸面苟延残存,愿与诸位英豪俊杰共生死,以护我大辽气象!!!”耶律延禧嘶声大吼,声若轰雷,诸将听得无不血性大发,纷纷扯声附和,振臂高呼,皆欲死战。
“取朕龙纹宝戟来~!!”耶律延禧大喝一声,一将士连忙捧来一具用金锦绣匹包裹住的兵器赶来。耶律延禧一把抓住戟柄,那金锦绣匹散开刹那,光芒耀眼,一看就知又是一柄神兵利器。
“诸位,随朕厮杀!!!”耶律延禧大喝一声,目光生威,纵马挺戟骤然而起,诸将齐声大喝,数千死士纷纷怒吼咆哮,前往助战。却说粘罕引兵正进,忽见前方辽兵士气大震,前仆后继蜂拥而来,不禁面色一变,急忙抖数精神,飞马冲杀。两方军士皆有拼死搏杀之志,战况愈来愈是惨烈。粘罕左突右冲,那柄青龙阔口大刀削铁如泥,一路突进,所向披靡,骁勇绝伦。霎时间,数员辽将从人丛内猝然杀出,粘罕迅疾迎住,拧刀就舞。那数员辽将,各起兵器,或劈或砍或搠,却被粘罕一一打开。突兀之际,青芒骤起,一颗头颅先冲天而飞,随即又听一声惨叫,一员辽将被生生劈开两半。剩余最后一人,粘罕一刀刺破其铠甲,挑飞甩去,撞翻一堆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