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领的官兵抢救过去。再看徐庆那处,耳听吉青呐喊,徐庆冷酷的面容上暴起两道精光,手中快枪奔飞之间,竟隐隐成六合之势。吴波脸色一变,只觉得避无可避,却无惧色,反而精神抖擞,手中长刀突刺连击,发出阵阵暴响。陡然间,吴波长刀‘啪’的一声荡开,反应过来时,枪刃闪烁着凛然的寒光霍然以致。
“好枪法!!!!”眼看枪刃就要顺势刺中,危急之际,吴波手一转,长刀倏地转回,刀尖巧刺在枪柄之上。枪刃望高一突,徐庆神色一变,唯恐吴波反击,经过这近五、六十合的交战,徐庆已然清楚,吴波最为犀利的攻势,便是在反击的瞬间,急便收枪。果然,徐庆枪刚一退,吴波快刀即成一片寒光掠过,徐庆大喝一声,枪头望下一点,两柄兵器赫然荡开。
与此同时,那数百义匪中的七、八十骑兵,已排阵杀到徐庆身后。吴波放声大笑,他和袁秀虽是不和,但他毕竟受过恩情,再加上游山虎亦算他半个徒儿,这番过来本想快意斩恩仇后,便算了断。但吴波却无料到竟然遇到了这般厉害的对手,对于他这种对武学近乎痴迷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多大的喜悦!
“我是吴波,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快一刀!小儿你叫何名?”眼看那七、八十骑兵势如虎狼,吴波毫无惧意,扯声问道。
“徐!庆!”徐庆眯了眯眼,把字眼一个一个地从口中蹦出。
“好!我记住你了,日后定会再来与你决出胜负!”说罢,吴波收刀、勒马,离开地那么的潇洒,全然不提防徐庆会从后袭击。徐庆亦并没有去追,那枪的手不及一抖,手中长枪几乎脱手而出。原来,徐庆已是强弩之末。
另一边,邓云与袁秀仍在激战,双方兵马渐愈接近。袁杰朝着邓云急射一箭,同时口中厉声喝道:“爹爹!!莫要多做纠缠,这些蛮匪绝非乌合之众,速速回阵!!”
眼看邓云与手中亢龙棍仿佛融为一体,翻云龙腾十八棍舞得行云流水,又有排山倒海、翻天覆雨之势,而那龙纹银棍赫然便成为风起云涌,翻腾高跃的银龙。
原来邓云自从得到亢龙棍后,便发觉由它施出的翻云龙腾十八棍,威力比原先要增强许多,仿佛这棍法天生就专属于这柄神兵利器,使得它活过来似的,后来经过这半月的熟悉,邓云用这亢龙棍更是得心应手,棍法的威力之强,更胜于原先倍余。由此可见,周侗实则最喜的徒儿,根本不是大多师兄弟所认为的岳飞,而是邓云这个一开始被他拒于门外的徒儿!
“破!!”说时迟那时快,邓云一棍神龙摆尾之式,将袁秀的狮头金枪一棍打飞的刹那,斜刺里一根快箭倏然射来。邓云急忙拧棍打破,回过来时,又见眼前寒光点点,亢龙棍急涌而动,‘啪啪’连点。就这瞬间,袁秀已然策马逃去,眼中尽是怨毒、妒恨之色,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紫,看似受了不轻的内伤。
“此妖子实乃旷世奇才,今日若是不除,待他羽翼丰满,后患无穷!老匹夫,怎有这般徒儿!!?天不眷我也!!”袁秀心中暗付,其实当年他与周侗大战百个回合前,周侗已与不少恶徒交战,袁秀暗里袭击,方能拼个平手。而周侗素来不喜计较,当时与邓云等徒儿提起此事时,只是轻淡略过,也无交代前提。那一场大战,袁秀视为一生之耻,本想寻机雪耻,却无料到世事无常,周侗已逝,今日他却被邓云所败!
“老贼!!休想逃命!!各位弟兄,敌首已败,何不随我一同拼杀!!”邓云怒声大喝,那数百义匪纷纷高声应和,声势震天。那些官兵看这阵势,又见那绝顶高手袁秀败阵,无不心中胆怯,未战先以胆寒。邓云、徐庆先引骑兵队伍冲突,左右两翼人马纷纷围拥而上,后方弓弩手各拉弓拽弦。袁秀急一把接住一个徒儿甩来的长枪,转马看去,先听声势,便已心寒。
“爹爹,这些蛮匪锐锋正劲,反之这些官兵都已泄气,若强硬拼杀,必败无疑!!更兼敌军战阵摆定,若不急撤,待我军一乱,后方弓弩手乱箭来射,恐将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袁杰脸色紧张,声音更显得有些急躁无措。袁秀听了,恨得无处泻火,嘶声咆哮,急呼撤退。袁秀号令一下,那些官兵立即各自逃窜。
邓云见状,冷然一笑,引骑兵先追过去,霎时间纵入人丛乱处,亢龙棍挥舞间,人仰马翻,惨叫连连,直望袁秀那处杀去。另一边,徐庆恢复一些力气,领着兵马一同冲突,就这七、八十骑俨然把这千人官兵冲得已有崩溃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