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宝带着医生赶紧来,医生紧张地替叶峰检查身体,她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然而她察觉叶峰看陆权的眼神很不寻常,好想很恨他,却在隐忍些什么。
阴沉沉的房间里,陆权充满担忧的脸,似乎也变得虚伪起来。
离开医院时已经是傍晚,叶宝坐陆权的车回去。一路上,她一直在回忆叶峰眼里不寻常的恨意,却又理不出个头绪。
“医生说他情况稳定了,别担心!会好起来的!我这边,也会想办法给你爸减刑,他不会有事的!”陆权温柔地安抚着,字句轻轻落在叶宝心头,让她稍稍安心了些。点点头。“谢谢陆叔!”
她想,大概是自己多疑了,或者房间的气氛太压抑,才会让她产生那样的怀疑吧!
这些年陆权对她的好,她都记得。如果他只是做戏,不会做这么久,他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爸的事情!
或者……她爸只是放不下她妈,才会情绪激动!理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不自寻烦恼。打开窗,让空气透进来,吹散心中的阴霾。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求你!”
“陆叔您严重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说!”
“关于‘穆铉’要收购陆氏……”
“齐彧不是已经终止了收购吗?”
“嗯!但阿骁现在要进行反收购……”
“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他的性格你很清楚,从来没有人敢那样挑衅他,肯定会反击。我劝了很久,他都不听我的,现在也只有你能劝他收手了!”
叶宝皱眉,犹豫了一会儿。“可是,我不太想见他!”
“我明白你的心情,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但这件事牵连很广,就算你不看在陆叔的份上,也为了你妈,劝他收手吧!再这样下去,陆氏都会败在他手里……”陆权头疼地摇了摇头,“我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再说,这件事对齐彧也没好处。两败俱伤的后果,绝不是你我愿意看到的!”
再三权衡,叶宝唯有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他!”
……
齐孠在监狱门口等了叶宝六个小时,直到看她上了陆权的车,才离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去酒吧坐了一会儿才回家。
醉醺醺地回到房间,整间房都弥漫开浓浓的酒味。他直接往沙发上一瘫,很疲惫似地仰面躺着,用力扯了扯领带,满脸通红,喘着粗气。
许念舒起身,倒了杯茶给他。
“谢谢!”
“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去喝酒?应酬,还是有什么心事?”她挨着他坐下,水光潋滟的大眼睛含着笑意看着他。“和谁去喝的?叶宝?”
齐孠头很痛,没理她。
“今天中午的事情,我看到了。她本来会摔下楼,是你扶了她,保住了她的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血液激烈地涌动着,以致她的声音齐孠听不太真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何必装作不知道!你不止扶了她,还送她出去,你很关心她?看她那样,心疼了吧?”许念舒是笑着说的,语气很平静,心中却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齐孠出手,叶宝已经流产了!是他该死地救了那个孽种!
“我去洗澡……”齐孠踉跄着站起来,但许念舒一把拉住他的手。“我话还没说完!”
“但我听够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对我?你忘了吗?我们说过要联手铲除他们两个,但你现在非但不恨她,还保护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是我和齐彧直接的恩怨,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真是个笑话!许念舒冷笑着翻了几个白眼,“怎么可能与她无关!你别忘了,她肚子里那个,是和你争家产最有力的武器。如果她流产,你应该拍手称快,而不是救她!”
“齐孠,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那个女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应该想办法毁了她,觉不能对她动一丝感情!”
“我没有!”他语气凌乱地否认。
“你有!如果没有,你不会一次次为了她失常!”许念舒压抑在心里的苦,一股脑全宣泄出来。
“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俩兄弟都为了她发疯,失去自己!她就是个贱.人,她不配!你清醒一点吧,否则迟早被她害死!”
她的话刺痛着他的耳膜,齐孠想离开,但许念舒又缠了上来,激烈地质问着。“你为什么要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激烈的声音在他脑中被发大无数倍,血气一股脑全往大脑冲。
。 在酒精的折磨下,齐孠也失去了理智,用力推了许念舒一把,咆哮。“够了!你以为我想?对她动心,才是最痛苦的折磨!我受够了!”
尽管早就知道,但他亲口承认,还是无疑于将许念舒推入了万丈深渊。
如果她够理智,就会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太痛苦了,她所遭受的一切,几乎将她折磨成了一个神经病,她控制不住精神崩溃!
“我警告你,以后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她的名字……”
齐孠一字字清楚地说完,不知道在逃避她,还是在逃避自己,夺门而出。
“轰隆——”闪电撕裂夜幕,天空炸响惊雷,一场可怕的风暴,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