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也稍有缓解,面色除了苍白有了一分呼吸的生息……
她对此有一份欣慰,不但紧紧的抱着他,期间还不停的用温热的毛巾为她处理和擦拭身上包扎好的纱布伤处,小心谨慎,更小心翼翼,怕弄痛他,怕他感觉不适,却也在这一刻,才清楚看到危急时刻,他在那铁笼下为她所承受的每一寸枪伤和痛楚。
因为太过密集和纱布的包扎,她几乎看的有些烟酸,心中痛楚,却是在望向胸前最抢眼那一块,莫名剧痛。
那伤口,很清楚,因为没被包裹,所以看的清楚,那是一块突兀而难看的枪疤,有些陈年的岁月旧迹,却体现出了极度的危险,愿意是仅离心脏分寸毫厘。她不知该不该庆幸当初自己意识混乱,没有打中他的心脏,却在这七年的时间,和现在这样的时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样的位置,太难打中,除非被他放纵,否则,没人能打到这个位置,因为他是御晟深。不然,怎会在这样乱枪扫射之中、抱着还要保护的她,他也可以保护心脏不受任何一枪的损害?
愿意只有一个,他在放纵,也在纵容,他从不责怪而敞开于接受她对他的任何彻底的伤害。
有人说-------
永远不要把你的背后和胸前展示给别人,即使他是你最亲近的人。
这是任务界杀手界特工界以及一切危险职业所通用的一句名言,众人皆知。
但御晟深却违反了。
相当彻底。
就好像……在明白的贯彻与那句话对应的另一句言语----除非,他是比你本身还要重要的另一个人。
至少在那一刻,乃至这一刻,他是这样待她的。
她却相反……
她没有怀疑过多年前手术的可疑性,没有彻底调查,甚至七年后也拒绝调查,独守那个误会,更是在被蛛狐的人误导冒充y组织人的时候,没有过一丁一点怀疑,只剩怨恨,只剩愤怒,保留的,只有对他一心一念的复仇与怨念……
‘当初蛛狐混淆视听,故意设了两个手术室,只亮了一盏灯。火火,如果那时手术灯亮的是你所在的那一扇,那么boss也会第一时间冲进去!他的目的,不只是为了救人,更多的是想阻止手术。阻止手术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你,不是吗?’
方芯的话,仍在耳边,似乎解释了当初的时刻,在这一刻也似乎更加验证了这一切的误会似乎与她当初的冲动和一切有关……
她闭了闭眼,回想,确实从那一刻乃至这一刻,除了被保护之外,她似乎没做过什么,多年前无法揣摩他的心思与泳衣,现在,连进手术室看他都要踌躇犹豫,不管他正处于危险,更不管七年前他有没有给予自己答案就冲动相信和误会,她一直以为,从七年前到现在,是他不够爱。现在看,或许相反,爱的深的那一个,才是不索求的那一个,不然也不会现在,她还在想,他欠她一个答案,否则,她永远无法放下曾经。
叹一声,终于,放下某些执拗的坚持,她环起手臂,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喃,鼓励,有时愧疚,有时道歉,有时诉说,有时想念--------------
“不得不说,其实我恨你,这期间。也不得不说,其实,我想你……这七年。”
她犹豫,慢言。
“对不起,御晟深,我不知道我们会走到这一个地步,我曾经以为,我们会有很美好的人生,只因为一个挫折和打乱,我就违背了曾经的坚持和相信,放弃了很多东西……”
“或许,在弄懂一切之前,我该坚持一点,也该更肯定一些。”
“或许,我该多给你一些信任,我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然,也不会让我感觉,走到这一步,面临如此危险的地步,对于你这一次的保护,我甚至连一声谢谢或抱怨,都无法真正对你诉说……”
“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至少我要谢谢你的是……你给予了我最美好的一样事情,就是……给我留下了两个孩子。所以,为了你的孩子,撑下去……“
她顿了顿,“起码,让他们以后,能见到你,还能喊一声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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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