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刘玄望着仍然入睡的人,唇边漾起好看的笑容,眼中秋水般的柔情,他放慢动作轻声下了床,穿上衣服。
将要走出房门的刘玄,猛然一只白色信鸽飞入了宫殿中,落在床榻上,梁安的面旁,信鸽脚下系着一道卷书,格外显眼。
刘玄看着那个信鸽,登时双眼眯起,闪过了道凌厉。
他知道梁安一直与王匡书信来往密切。
他走向床边,周身散发着寒气,鸟儿立刻敏觉的飞起,在空中盘旋。
刘玄却未看那个鸟儿一眼,就走出了宫外。再回来时。他身后已然站着一个魁梧手拿弓箭的士兵。
那个士兵一眼看到床上的梁安,赶忙移开了眼。
宫中传言陛下喜欢上了定国上公的男宠,果然没有虚假!
“把那个鸟儿射下来!”刘玄冷寒着脸命令道。
那个士兵立刻应道,然后拉起手中的弓箭,满月的弦,虚无待发,将要飞向那个浑然不知停在桌角的鸟儿。
刘玄却突然又命令道:“不要吵醒他!”
那个士兵一怔,却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他”,他赶忙低声道:“是!”
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向着那个鸟儿飞去,鸟儿来不及哀鸣,箭已贯穿它的身体,它无力的从案桌上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些微的声音。
刘玄唇角浮出了一抹笑意,他走进了宫殿,厌恶的从鸟儿的脚下抽出了那个信书,简单的扫视了下,顿时他的脸色阴沉恐怖吓人。
梁安难道一直以来与王匡书信都是如此情深暧昧?!!
他想着,握住书信的手紧紧攥着,纸张被攥的皱起,片刻,他狠狠的将纸揉进掌心,然后对着那个士兵再次道:“把这清洗干净!”
士兵应道。
军队的办事效率,自是比别人快许多,不消半刻,那些血渍羽毛就被消除的一干二净,且他们脚步稳重,没有武功的人是察觉不到异样的。
梁安醒来时,整个大殿和往常一样,刘玄坐在案桌上看着竹简,梁安就走过去,和他一起看。
直到过了几天,梁安才发现王匡已经好多天没有没有写信给他了,而且白色的信鸽也不见了踪影。
他在整个宫殿到处找过后,疑惑的回到宫殿,才轻声问着刘玄:“陛下,您有看到一只白色的信鸽吗?”
刘玄持着竹简的手怔了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朕没有看到。”
若是以往,他完全可以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光明正大,只是现在的王匡正在长安作战,他不想王匡因为这些事,而让他的计划失败。可是他就是看不过梁安整日与王匡传着什么书信!
而王匡此时正在攻打着长安,由王莽得力战将史熊、王况、郭钦等九个将军组成的九虎将,正率着数万精兵向华阴赶来,要与更始军决一死战。
王匡深夜赶忙与众将领商讨战役。
“邓晔,你曾在王莽大军中,你觉得这九虎将如何?”王匡问道,脸上忧心愁愁。
而相反王匡的紧张担忧,邓晔却满是不在乎,他道:“将军,九虎将中至少有六人是虚有徒表,假功夫!他们在军中大多都是游手好闲,军中的功劳从来也没有真正的得到。到是这郭钦、陈珲、成重还有点真本事。”
“此话当真?”王匡立刻眼中亮起。
“末将不敢欺瞒将军!”邓晔立刻道,然后又道:“王莽派这九人,想来只是用来震慑将军,将军根本不用怕他们,末将愿意前去交战!”
王匡立刻气薄云天的拍着邓晔的肩道:“好!”
翌日,邓晔与敌军聚在华阴回溪,两军尚未交战,更始军轰轰荡荡、训练有序的军队就已让敌军将领吓的赶忙撤退。
邓晔赶忙率兵前去追击,而九虎将所率领的军队竟连撤退都不会,整个军队四处逃窜,如一散军,而九虎将竟弃军先行逃至了军营中。
邓晔不费吹灰之力,用着极训练有素的军队就将敌军数万精兵打的落荒而逃,死伤无数。
当晚,众将领都极其高兴。邓晔也说起了他在王莽军中,听闻王莽所行的一些荒唐之事,只恨没有早日弃暗投明,加入更始军。
这时,突然我军前线探子来报:“将军,属下刚才看到有六个人向我军这边赶来,好像是九虎将中的六人!”
王匡立刻惊起:“敌人要夜袭!”
立刻,整个军营中战鼓吹响,所有军队准备就绪,王匡一声令下,皆随着他向前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