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匡身边虎背熊腰之人高高的骑在马匹上,粗鄙的笑起,猎鹰般的眼睛威慑忌人,他略微轻瞟的望了那身后的将领一眼,才转过身。
严尤面上立刻尴尬的白了白,默默地不在说话。
城头上,王匡下着命令:“一、二队掩护三、四队防守!”
他声音高昂,在军中威信十足,立刻那些松散开来的队伍开始列队,等到列队他又道:“一队盾牌掩护,二队弓箭手攻击!三队装投石器,四队发射!”
他刚说完,一只猎鹰早已垂涎欲滴的在他头上盘旋已久,等待着下手,现在已直冲而下,直击他脑门。
梁安一直站在他身后,情急下,来不及呼喊,就反抽王匡腰间的剑,一把横扫过去,那个猎鹰极其狡猾,一看有人攻击他,立刻转换方向,向梁安攻来。他措手不及,提剑来挡,却被鹰狠狠的划过手背,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几乎拿不住手中的剑,血淋淋的手背三道鲜红的爪印,仿佛已浸入骨头里,一动即痛。
王匡立刻转身,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背立刻心中猛烈一痛,抬头看着那只仿佛自得嚎叫的猎鹰狠狠的道:“射!”
立刻那些在一排盾牌掩护下的二排的弓箭手中的箭万箭齐发般,那些刚刚还骄傲的猎鹰立刻一声戚哀的嚎叫,无力的扑哧着翅膀一下,纷纷滚落在地。而三队四队正在王凤的指挥下,有序的防守着王邑大军的攻击。
在那些猎鹰尽数除下,一队二队才复又转身去防守,那些猛兽已然攻到城头,正猛烈的用着自己身躯撞击着城下的铁门,千斤重的铁门被撞的响动起来,连带着城头也在微微晃动。
军中的武器箭矢射到那些浑身透着恶臭的猛兽身上,如同微不足道的碎石般,他们连头都未曾抬下,一味的撞击着城头,双眼通红,仿佛受了蛊惑般。
王匡原本想要去帮梁安简单的包扎下伤口,却触到梁安淡笑随意的的眼神:“不碍事。”可是却在王匡触到梁安的手时,他明显的感动梁安的抽气声。
“大哥,现在怎么办?”他还未对梁安说些什么,王凤已然一脸焦急的赶到王匡身边,未看梁安一眼。王匡站在城头下,眉心紧皱,他再次抬头却是对着身边另一个小兵说:“你先把梁公子带下去!”
王凤焦急的脸上立刻阴沉了下,这才将目光转向梁安,淡淡的瞟了一眼他的伤口,心中极大的不豫。军中比他伤的重的人多的是了,就算再怎么喜爱那人,这种危机时刻,怎么还能去想其他事?!敌军就在下面,不消片刻,城门就会撞开,军中生死存亡时,他还顾及着身旁人?!
王凤不知道的是,王匡叫士兵将梁安带下去,不仅是因为他的伤,而是一旦城门一破,他早已安排了守卫一定要立刻趁乱把梁安送出城。
“用火攻!”王匡下着命令。
王凤去立刻道:“慢着!”
“大哥,敌军与我军这么接近,若是火攻,恐怕会祸及自身!”王凤道。
王匡周身满是杀气,双眼凶狠的如冒着一团火焰帮看着前方,冷冷的道:“我便是与王邑大军同归于尽,也定不会让他如愿,我更始军主力在宛城,他日定能为吾等将士报仇,杀入长安,取王莽首级!”
“火攻准备!”立刻,王匡又道。
那些站在城头上的人,亦是一脸视死如归,满弦拉来,如中秋之月,弦上搭上一缕冒着烟的弓箭,静待命令。
“射!”激昂的声音如苍鹰飞过。
立刻,城上的箭矢纷纷向城下射去,密集如雨般,在空中那些箭矢旋转着擦过疾风,点燃箭心,一团团如天火下降般,焰红了眼,向城下的敌军射下。
立刻城下哀嚎一片,士兵在地上打着滚想要扑面,却累及的沾到别人身上,火势越来越大,王邑立刻策马上前了些,朗声对着那些慌张的士兵道:“不准慌!不准退!攻下昆阳!违者军法处置!”
军法云:逃兵者,五马分尸!
立刻,撞门上一声大过一声,那些士兵拼了命般想要获取唯一的活命,但城上的士兵何尝不是,一根接着一根的燃着火的箭矢毫不留情的投到敌军将士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
火势连天般,烧着半个城池,只要再烧一会,就会烧到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