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等到军中惨败,损失惨重的时候,才献出来?!”
严尤一怔,待要解释,王邑已然一脸怒气站起道:“严将军是想要私吞功劳,好向陛下领赏吧。我们劳心劳苦的作战,却被王匡小儿耍弄,严将军一出计策,就一举而胜,击败更始军?!”
他早就听军中的人说,严尤有私吞之心,原本还在怀疑,现在却更加确定了。
严尤大惊的睁大了眼睛,赶忙道:“将军,属下从未这样想过!”
“你没有这样想过,那我问你,为何现在才献计,为何你说的要围城,结果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王邑冷着脸,一双拳头握起。
“将军,围城的事属下没有猜到更始军会向百姓借粮,按理说,城中百姓应该没有粮食才对,臣现在献计也是因为久攻昆阳不下才想起,请将军明察!”严尤一双老眼都透露着泪光,铮铮铁汉。
王邑却只是冷哼一声,别过脸:“既然严将军围城的计策被解,担保不了我们去了宛城,也会横生枝节,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说着立刻又下令:“明日我们继续攻城!”
严尤站在那儿,看着王邑坚定的面庞,只得一声叹告了退,出去,身后的将领也随之退了出去,然后纷纷在帐外摇头。如此怀疑军中将士,不听计策,孤注一掷,只怕42万大军败灭是迟早的事。
而更始军中,梁安高兴的将粮食全部整齐,才往自己房中走,还未走到院中,就已听到唰唰的声音,似剑扫过树叶,快如疾风。梁安又走近了些,才看到院中的人。
衣袂翻转,翩然若蝶,那人长长的发髻用一条蓝带挽住,尾端随着那人的动作飞舞跳动,手中的剑飞快的闪过人眼,又变化多端。
树叶纷纷落下,地上已然一片枝叶零星,如一场漫天的细雨,唯美意动,将那舞剑的人衬得格外俊美如仙,梁安站在廊中,看着却一脸担忧。
直到那人一舞罢,手中的剑停下,一缕树叶幽幽的飘在剑心,梁安才走过去:“匡,大夫不是说你近期不能习武吗?”
王匡收起身上的杀气,立刻对着梁安笑道:“总在屋中待着太乏味了,何况,王邑不是那么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再次攻过来的,这一次只怕没有前几次那么容易了。”
梁安听着他的话,眉头皱了皱,但仍是收起他手中的剑,对他道:“军中又不差你一个将军,你快去房中,让我看看有没有崩开了伤口。”
王匡听他的话,拉着他的手就走向自己的房中,然后越走越向梁安靠近,满面大汗,微微红喘着气,却笑晏如花的的道:“安,你好像越来越关心我。”
梁安一怔,然后无奈的道:“是你不会照顾自己。”
王匡却笑的一脸幸福:“这样真好……”
聪明的人,有些事,不必逼问,只会适得其反,让他为你心疼,为你担忧,才是上上之策。
而其实王匡要只是他在自己身边,如现在这般,他遍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梁安也不理他,拉着他的手,坐到床榻上,脱了他的上衣,就急忙看向他的伤口,然后皱着眉看向王匡声音有点责备的道:“有些裂开了,以后不准再习武了!”
“好!”王匡柔情的眼一直看着梁安,立刻就道。
梁安看着他的深情的眸子,略微有点尴尬的又低下头,帮他穿好衣服。
“安,你长得真好看,你替我穿衣的时候更好看。”就像关心丈夫的妻子。王匡偷偷笑着。
“我不好看。”梁安道,现在的他的面容真不好看,看惯了前世自己容颜的绝美之姿,别人艳羡的目光,现在他拥有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皮囊,却觉得格外的庆幸。
他终于不用活在世人的目光中,因为他独世的容颜,因为他的家室,他做任何事都在别人的目光中,总是被抱着特别的厚望,他只能做好,只能做的更好。
所以,他一开始极接受不了陛下,因为同性之爱,会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亦是陛下的,无论他将来如何成就,别人在乎的也只是他的男宠身份,别人看到他心里会想,自己所得都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人所赠予,他的努力他的智谋,会被降到最低最低。前世他活的那般累,爱那人又是那般深,却什么都得不到……
王匡望着他,伸手覆上他清秀的面庞,却宛若珍视珠宝:“安,你是我在这个世上看到最好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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