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转头去看那站在殿中一侧的人。
“圣卿,既然身体不舒服,就退下吧。”刘欣瞟了正中的夏贺良,才正眼去看那站在暗处之人,冷笑着:“近日……就不必当值了。”
那暗处之人,身子微僵,屋中的两束目光,一束带着疑惑和异样探究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流转,一束则是带着隐忍的怒气直直的仿佛钉在自己的头顶。
“臣告退。”他睫毛微颤,眉头皱起,竟似受不住这两束强烈的目光,行了个礼,赶忙退出去。
门被轻轻阖上,他微松一口气,可是,虽不用去受屋中人奇异的目光,殿外,在他青色衣衫一出现,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而来。
他在殿中与陛下长久独处一室,就连秦风几次相询,都被拒之门外,只怕更惹人非议,早已证实了那流言。
他心中一叹,满是悲哀用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而那些躲躲闪闪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让他觉得烦闷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低着头,加快脚下的步伐,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数天过去,寒风随着天色的转凉越来越刺骨,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紧裹的衣服下衣袂飘转,那些小太监宫女下的容貌早已被风吹得通红通红,而他,却似是这宫中唯一的特例——
自从那日争吵,他一直呆在住处,从未外出。陛下,既然让他修养,他自当遵命,而他也乐的自在,终于不用去在意那些流言风语了……
偶尔他会为自己倒一杯清酒,透过窗户,看着屋外来去的宫人。可是每次就在他安然自得中,他心中却不知为何会不经意的涌出一丝伤感,他脑中不知为何总会想起那日陛下的盛怒,想起那琥珀的眸子中映出的伤感,想起他对自己冰冷的说出的话语……
“董侍中!”突然,一声敲门声打断他的沉思。
董贤赶忙从床榻上起身,匆匆披上外衣,打开那门,望着许久未见的人惊讶道:“秦风?!”
秦风冷着一张脸,头发被风吹的些微有丝凌乱,他走进屋中,一眼看见那桌上摆放着的清酒和面上人微醉的脸庞、衣裳不整的样子,令的他皱了皱眉头。
“秦……”董贤疑惑的刚要问向来人所为何事,那人已转过身,望着他打断他的问话。
“董侍中,快随我去见陛下。”秦风朗声道。
董贤一怔,立即拿起案桌边的官服往身上套:“是陛下召见臣吗?”
他本是随意一问,不疑有他,问出的话也是肯定,可面前的人却爽快答道:“不是!”
董贤穿衣的动作陡然怔住,惊讶的去看那背着手,脸上从来只对那人恭敬,现今正一脸傲慢的人看着自己的人身上。
“董侍中,还是去见见陛下吧。”秦风看着他,面上闪出一丝无奈:“现今,只有您可以劝劝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