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言行,还请谨言慎行。”
刘欣皱眉的脸上一怔,竟是未明白:“现在又没有其他人?”
偌大的宣室殿中,只有他们两人啊。
董贤抬头,看着他,眼中纠结和痛苦一闪而过,可是很快,他又重新低下头,叹气声随着话而来:“陛下,臣与陛下同处一室多时,臣自请告退!”说罢,他就要转身离去,竟未征得他同意,就擅自要告退。
刘欣陡然睁大眼睛,这样不顾礼仪的行为,圣卿是从不会做的,他惊讶的一把抓住那欲行人的手腕,在触碰到那人微抗拒的细微动作时,他陡然间就明白他在忌惮什么?不过又是那些可笑不足在意的流言蜚语罢了!
“圣卿!朕还未允许你告退!”刘欣忍着刚才他对自己不敬的怒气。
那被抓住手腕,被迫止住步伐的人,再听这不豫的责备声,脸上却即一反常态的淡然,甚至是疏离,他慢慢的抬头,看着面前盛怒隐忍的刘欣,眸中带着复杂,竟似在看一个陌生甚至想要伤害他的人。
他的眸子一下子倒映在靠近的人的双眼中,登时刘欣被那里面的疏离漠然,甚至警备激怒,他收紧握住那纤细手腕的手,沉声道:“你不是要出去吧?!朕与你一起出去!!”
他声音越提越高,脸上青筋直冒,一边说,一边拉着身边人的手腕,就要推开那紧阖的大门。
董贤一怔,随着刘欣走了几步,顿时醒悟过来,慌张的止步道:“陛下!!”声音满是焦急惶恐,刚刚平淡的脸现已满是慌张,他伸出另一只手扣住那一直紧握住他右手的手臂。
两人这般亲密的举动,若是如此出去,岂不正证实了谣言!!
那前行的人却不理这声慌张的呼唤,依然快步,手已攀至那之中的大门,“你不是一直担心那些流言蜚语吗?现在朕就让真相大白,你不就不用担心了?!!”
“陛下!”董贤慌忙上前去抵住那要被打开的大门,背后紧贴着冰冷的桃木,眼中的乞求直直的对上那盛怒的双眼,“陛下……”他哑声着,面容凄惨。
刘欣攀在门上的手一怔,微微动容,心中不忍,可一想到,自己百般为他,他却总是刻意的疏离淡漠,只是因为他人口舌,自己的心就不是肉做的?可容他百般伤害?!!
不如就今日就将真相告知天下,也绝了他总是想要遮掩,总是担忧恐惧,总是抗拒自己的心。
“让开!”他这一想,即沉声道,面容冰冷。
“陛下……”那人未动,抬起的头昂然的看着他,有着格外的倔强,说出的话仿佛在比谁的冷:“陛下不必如此费心,宫中现谁人不知臣董贤时陛下的男宠!”
他说着,表情怪异,“男宠”二字,平时他是百般忌讳,现他却着重说出来。
“你说什么?!”刘欣一怔,倒映在眸中的表情,令他眼中一片刺痛,连着心也痛起来。
董贤望着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将头撇向一边,没有再看他,眼睑低垂。
“宫中谁人不知你是朕的……”他后面的两个字没有说出,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董贤扭着头的面上生出一丝讥讽,如此俊美之颜,却生出了与之不相配的表情,让他本无暇容颜减去一分,实令完美者为之扼腕。
“你怀疑是朕告知的?!!!”登时刘欣被他的表情和话语激怒,立刻剑眉竖起,额角青筋随着怒气一跳一跳,攀住门的右手紧紧握成拳,满眼都是怒气的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