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烛光下,两个貌美的人紧紧挨着看着摊在案桌的竹简,那年长的嘴角带笑,不时轻声在年少的耳边低声诉说,那年少的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竹简上刻下的字,时不时点点头,偶尔稍有蹙眉,那年长的男子就会耐心解说。
“皇上,微臣懂了。”董贤恭敬的向旁边的说道。
他不明白,这种朝廷大事,为什么皇上不招朝廷大臣相谈,却总是拉着他一个小小的内臣而谈。
而他其实并不能皇上什么忙,更多的时候他是疑惑不解的,而总是皇上在一旁细心解说,让他诚惶诚恐,可是做臣子又能说什么,皇上想和谁谈事情,做臣子的怎能拒绝。
他认真的听着刘欣的解说,暗暗希望自己将来也能帮上皇上一分,能在朝廷上与为皇上解忧,而不是向现在这样只是不断的点头,却说不出自己的见解。
淡黄的烛光印在那俊美脱俗的脸庞,带着一丝特别的温和和淡雅。
刘欣抬头问道:“黄门郎,当真懂了?”
“微臣当真懂了,谢皇上教诲。”他说的诚惶诚恐,似受宠若惊的想抬手行礼,却被刘欣挡了下来。
能让当今天子亲自教导,他恐怕是天下第一人。
刘欣笑了笑,与他这般相处,竟再不觉得烦躁和忧心,所有朝廷中让人忧心复杂的争斗,仿佛只要他的一句“嗯”就可以轻易化解。
他与那些只知道在朝廷上说着大道理,暗里却为自己谋私利的人不同;与那些明明与你是亲戚关系,却时刻希望从自己这得到些好处的外戚贵族不同;与那些盘根错节复杂多变的后宫尔虞我诈不同……
一缕发丝飘落在董贤的耳畔,他伸手想去帮他带上,外面却传来太监尖刻的声音,他略微一皱眉,“传——”
“参见皇上,皇后想您去椒房宫一趟……”那小太监伏在地上说道。
“可有说什么事?”他并没有去看那小太监,一双眼睛全放在那一块块拼凑成的光滑的竹简上。
“回皇上,皇后并没有说什么事。”
他眉头一紧:“朕还要批阅奏章,让皇后早点休息吧。”
那小太监一愣,就这一迟疑的片刻,刘欣的声音就大了起来,有些微隐忍的怒气:“怎么你做事还要看皇后的意思?!不如明天将你调到皇后那去,省的在朕面前碍眼!”
“奴才该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那小太监立马趴在地上,不断的磕着一个又一个的响头。
董贤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刚才还与自己畅谈言笑的皇上,怎会突然发如此大火。他不明白,只知道皇上发火,做臣子的怎可安然坐在皇上身边,他赶忙跪在一旁俯首。
“你……”刘欣看见跪在一旁的董贤,心底噌的冒出一团火焰。
那俯首的男子听出语气中的怒气,颤抖一下,将头埋的更低,伴随着低处不断哀求的声音和沉闷的磕头声。
“你起来。”他没好气的看着董贤,声音有丝无奈。
董贤微微抬头,面前的皇上怒气已经消了许多,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董贤仔细的观察着那俊朗却不可触犯的圣颜,刚抬起腿,就听到:“谁让你起来的?!”
他吓的立马又要跪地,站起来的刘欣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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