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登峰造极
三人走近前去一看,但见松林间尸横遍野,血水盈洼,腥膻扑鼻,刀矛羽箭横七竖八地散落满地。一片疏林间,果见海啸天浑身浴血,睚眦欲裂,与三个蒙古武士激战正酣。附近地面上躺着二十多具蒙古武士的尸体,个个脑顶碎裂,凝固的红白脑汁满脸都是,使得本就扭曲的面孔更加恐怖,看上一眼,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看样子这些人都是死在海啸天的魔爪之下,因为只有他才能创造出这种令人恐怖的杰作。正在这时,但听海啸天咆哮一声,放眼望去,却见他又抓裂一个蒙古武士的头骨,那毛茸茸的大手攥出一把红白相间的脑浆,快如闪电般地纳入口中,赫然将对手的脑浆吞咽进肚子里,看得三人差点呕吐……
正当海啸天扬扬得意地边狼吞虎咽地呑噬着敌之脑浆边与另两个勇不畏死的蒙古武士搏击之际,忽然从一棵奇松后飞出一支长箭,不偏不斜,正射中海啸天的后背心。但见那支长箭从海啸天的后背直贯出前胸,可见射手的膂力奇大无比,并非普通人物。
海啸天牛吼一声,转过身来,扬眉怒目地盯着射手,踉踉跄跄前行数步,突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咕咕气喘如牛。与此同时,天生电射般飞扑在那棵奇松后,轻抒猿臂,一把抓住了那个偷射海啸天的射手的后脖颈,运力将那人掼向海啸天的身边,再踅身返回,于空中屈指连弹两下,立将另两个惊慌失措的蒙古武士全都点中了死穴。这一连串的动作写出来很长,实则仅是刹那间的事。
天生飞身落在海啸天身前,一把抓起这个喜食人脑的怪家伙一看,发现他已咽气死了。他本想在其弥留之际问些情况,但因其出手晚了一步,没能如愿以偿,叹息一声松开了手。他又瞥了一眼被其摔在地上的蒙古射手,见其脖颈松软,脑袋歪斜在一边也已死去,懊悔自己不该使那么大的手劲,竟捏断了其脖颈而没留下活口。
正待此时,猛听得云雾掩映的山顶上传来曲调缥缈的箫音。箫音低回宛转,凄怆悲凉,荡气回肠,却又暗藏着杀伐。
“是何人在此吹箫?咱们上去看看!”天生冲二位夫人道。
这三人如三只振羽飞燕,扶摇直上,转瞬间便跃上峰顶。举目一看,但见一株蟠龙怪松旁的一块平石上端坐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口衔一支尺八长的碧玉箫,其身旁横卧着一位披头散发的紫衣女人。天生见之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这两人都不是外人,赫然是碧波仙宫宫主陈婉秋和流云冷剑朱碧云。但见碧云乌发散乱地半掩着苍白如纸的脸庞,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又见这两人周围三丈远处盘膝坐着几名飞鹰帮的银衫武士,像是运功抵御婉秋的箫音。天生刚欲奔向前去与这两位睽违近两年的夫人见面,忽然又瞥见距这两人左侧一箭之地的开阔地带上,黑压压地站着三伙人,其中有两伙人数较多,各有二百余众,分别是飞鹰帮和蒙古勇士;另一伙人数较少,仅二十多人。这三伙人呈鼎足对峙状,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仔细看去,站在西面的那伙少数人中赫然有天山披风剑谢时雨、铁掌神腿葛长青、活弥勒清觉上人、琴仙鸾飞仙子、千变神狐白菊、蛇仙乔林等,还有几位他不认识的耄耋老者,想来都是当今天下极富盛名的能人异士;北面靠山崖处列队站着的是以阿兰泰为首的蒙古勇士,个个身佩强弓弯刀,虎视眈眈,气焰嚣张。当天生的目光移向南面飞鹰帮阵营时,赫然发现其恩师病书生、岳父庐山狅客和酒神倪龙也在其中,正与一身着金黄锦袍的蒙面人交谈着什么,不禁让他大吃一惊!“师父怎么会与飞鹰帮的人为伍?那个金袍裹身的蒙面人是谁?”尽管他心里百思不解,但因囿于师道尊严,不敢胡乱猜疑,不得不暂时放弃去会见两位夫人,转向病书生魏真人奔去。他刚欲上前大礼参拜恩师,但听婉秋停停箫惊叫道:“相公不可近前参拜——”然而,没等她说明理由,天生已被令师当胸狠击了一掌,将其震飞出五六丈远,若非寒烟及时飞身上前,伸手将他抱住,必坠峡谷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哪有师父如此下手打徒弟的?”青青怒声道。
但听婉秋幽叹一声道:“青姐,这些面似亲人的大都是假的,他们不是易容假扮的就是吃了什么迷魂药蒙昧了心智,已分不出真假来了,切不可再靠近任何人!”
天生多亏贴身穿着麒麟软甲,加上他的内功已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虽然挨了一记重掌,但伤得并不十分严重,只是内腑被震得气血翻涌,很快便调息平静了下来。婉秋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万分震惊,不禁怒火中烧,忙从寒烟怀中挣脱出来,手指着打他一掌的那个人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在下的师父?”
但听那人怪笑一声道:“好小子,不愧人称无敌战神!挨了老夫一记破玉掌却毫发未损!”
“破玉掌!”怎么没听说过当今谁会这门武功呢?天生缓步走向前去,道:“你究竟是谁?难道是没名没姓的野杂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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