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云水娘边为二人频频斟酒,边暗中窃笑,觉得这主仆二人哪像是初次相逢的新朋友,倒似一对久别重逢的老酒友。
寒烟和青青两人暗缀在秋桐身后,见其抱着孩子一路东张西望,惶恐不安地走出了南城门。出城不久,就见秋桐拐入左面一片杂树林,失去了踪影。两人觉得蹊跷,急展身形亦钻进了那片杂树林,突然发现秋桐进了林子后动如脱兔,健步如飞,向东南方向迅疾狂奔,不禁暗吃一惊!心忖:“原来这女人也会武功!其轻功提纵术虽称不上一流,却也相去不远。怪不得她不走官道,拐入林间,目的是便于施展轻功!”
寒烟过去曾来过这一带,对这个地区的地理较为熟悉,见其奔行方向是桐柏山区,遂冲青青悄声道:“青妹,咱们全看走眼了!这女人跟本不需要保护,咱们不如回去。”她的话音刚落,忽听那少妇尖叫一声,接着又听到斥骂与打斗声。二人大吃一惊,双双冲天而起,迅疾向打斗地点掠去。但见有两名青衫壮汉如鹞鹰搏兔般夹击秋桐,秋桐闪展腾挪,一手抱着婴儿,另一手抵挡二人攻击,虽然以少敌多,却有惊无险。
寒烟与青青没有马上出手相救,忙藏身树后偷观。因为她们看到那两名壮汉都背插钢刀,但却没使用,只是徒手缠斗,显见是意在擒拿秋桐而非杀之害命。但听秋桐斥骂道:“你们两个混蛋好不要脸!先夫平常对你们不薄,整日好酒好肉地吃喝着,呼兄唤弟视为好朋友。如今,他才走了半年,你们就帮着姓曹的来欺负朋友之妻?真是禽兽不如,枉披一张人皮!”
一青衫壮汉冷笑一声道:“嫂子之言差矣!何止我们俩忘了邱大哥,你不也是一样吗!邱大哥尸骨未寒,你就耐不住寂寞,明目张胆地与曹公子上了床,甜哥儿蜜姐的好得不得了,怎么却反怪罪起我二人来?曹公子说了,要是你能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他仍然会好好侍你,倘若你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便让我二人提着你的项上人头去见他。嫂子也是个聪明人,邱大哥既然不在了,而你又与曹公子好过,何必放着生路不走却走死路呢?”
秋桐闻言气得蛾眉紧蹙,杏眼圆睁,怒骂道:“若不是你们这些混蛋联手使计欺骗于我,我怎么会跟他上床?你们都该死,即便我生不能雪这奇耻大辱,死后变成厉鬼也决不放过你们的!”
另一壮汉道:“嫂子何必这样固执?你怀中抱的是邱大哥的唯一血脉,你死了不要紧,岂不也断了邱家的香火?何不忍辱负重,为邱家留下一条根呢?”
秋桐闻言一愕,停止了抵抗,愣在当地,呆若木鸡。那壮汉迅即上前点了秋桐的麻穴,阴险地冲另一壮汉道:“章兄,你我幸不辱命,总算拿住了她,快将她带回去请功吧!”
那壮汉笑道:“还是刘兄手段高明,否则恐难将她生擒回去。”他的话音刚落,忽然闷哼一声,扑嗵一声前扑在地,一动不动。那姓刘的壮汉一愣神,月光下隐见其同伴后脑上嵌着一片树叶,惊呼一声道:“摘叶杀人——”忽觉自己后脑一凉,亦人事不知地栽倒了。
秋桐虽被制住了麻穴,但神智尚清,见捉拿她的两个仇敌突然双双倒地,又听姓刘的惊叫“摘叶杀人”,借从树冠缝隙射下的微弱月光向那两人望去,果见他们两人脑后各嵌一片树叶,不禁惊诧地抬头望去,但见从一棵古槐后转出两位俊俏的少年男子。她恍惚在哪里见过这两人,却又一时又想不起来,心中暗忖:“难道是这两人下的手?他们如此年轻就练成了摘叶伤人,飞花碎石的神功?”
来者是寒烟和青青两人,飞叶杀死那两个壮汉的正是她们俩。青青走来挥手一拂,立将秋桐穴道解开了,笑道:“这位大嫂,你好糊涂!世上有谁会杀其父而又愿意抚养其子的?”
秋桐脸色羞红,垂首道:“奴家多谢二位公子相救!敢问二位公子尊姓大名?奴家倘若能苟全性命,他日也好登门拜谢。”
寒烟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吾辈份内的事,何需报答。我二人不过是爱管闲事的草野闲人,从不留名于世,还请这位大嫂见谅。”
秋桐叹息一声道:“说的也是,凭二位公子飞叶杀人之绝技,世间有谁能奈何得了二位公子!奴家一介弱女子,想报恩也难。奴家请教台甫,无非想做个长生牌位,早晚为二位公子祈祷平安与长寿而已!”
青青心中一动,笑道:“大嫂有此仁心,我二人心领了!大嫂倘若念念不忘今晚之事,就请记住无敌战神张天生大哥之名即可,因为是张大哥派我二人来暗中保护大嫂的。”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