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同天生过了四招,虽没使出全力,也没用绝招,但仅凭这四招杖法,放眼江湖,没有几人能招架得住,而天生却轻而易举地破解了。看他那神态,似乎也没使出全力,不禁让她暗暗佩服,觉得要想折服对方并不容易,若不打上百招以上,恐怕难见分晓。此时被对方窥破了行藏,不好再动手,只好做罢。含笑道:“张少侠真是名不虚传,一身武功足可傲睨一世,老身十分敬佩!能到船上来喝杯茶吗?”
天生亦笑道:“前辈的杖法鬼神莫测,为晚辈出道以来所仅见!若不是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恐怕连半招都接不下来。”
白菊虽然知道天生假意讨好,但女人最喜欢别人奉承,听了后心里很是受用。她回眸望了一眼乔林,嗔怪道:“你还装什么相?还不请你的小兄弟上船来喝茶!”她道罢,便钻入船舱中准备茶水去了。
乔林向天生招手笑道:“小兄弟,快上船吧,别让老哥我出洋相了!”天生跃上船,跟在乔林身后钻入船舱里。他见这船舱不大,中间用布帘隔开,分成前后两舱,前舱仅能容五六人共坐。中间放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着精美的茶具,一边用木板搭成的简易床,被褥叠得很整齐;另一边也是用木板搭成的长条凳,后舱是厨房。两人刚落座,但见白菊从后舱掀帘走来,手里拎着个大茶壶,热气腾腾的,先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又自斟了一杯,放下茶壶,一屁股坐到乔林身边,笑道:“张少侠,这条船是老身从万圣教手中抢来的,原船主也没留下什么好东西,这茶叶也是他们的,虽然不是上品,但亦可聊以解渴,请品尝。”
三人刚端茶欲饮,但听舱外一片吵嚷声,似有很多人向这条小船围拢过来。白菊笑道:“万圣教的人好不知趣,又主动来送死了!”言讫,霍地站起身来,钻出船舱,乔林和天生也跟了出去。但见江岸上站着三四十个劲装大汉,正向这边指手划脚,各个怒容满面。其中有三个身着锦衣的老者,年约六旬开外,目光炯炯,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显见是内家高手。江面上也驶来了五条快船,船舷上站满了弓弩手,个个杀气腾腾。
乔林冲白菊和天生低声道:“岸上那三个穿锦衣的人是湘西史家三兄弟。他们个个武功不凡,尤以铁砂掌出名,凡挨上他们一掌的人,很少能活命的。后面中间那条船头上站立的那个玄衣人是伏牛山龙老大,叫龙啸天,凭仗一手‘披麻剑法’威震中原,最是难缠人物。”
白菊闻言,冷哼一声,道:“我看他们四人不过是四具活死人而已,没什么可怕的!”她冲天生道:“张少侠,你想打发哪一路?咱们比比看,看谁先取胜。”
天生心中暗忖:“这个老太婆原是个争强好胜,好勇斗狠的杀人魔女,还没弄清这些。
天生心中暗忖:“这个老太婆原是个争强好胜,好勇斗狠的杀人魔女,还没弄清这些人的来意,便动了杀机,而且还想通过杀人来与自己一争高下。这简直太荒唐了!”他低声道:“白老前辈,还是先问问他们来意后再动手不迟!”
“何须跟他们浪费口舌,来意不是在他们脸上写着的么?此外,老身在幕阜山见过他们,都是万圣教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你到九龙山庄来,不就是为了诛戮这帮狗东西的吗?”白菊道。
天生一听,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便点点头道:“那就请白前辈先选择吧,晚辈不敢有僭!”
这二人正在商榷如何杀人时,但听岸上史氏三兄弟中的老三高声道:“那里来的丑婆娘,竟敢与我们万圣教为敌,快过来领死!”
白菊闻言大怒,娇叱一声,道:“老身先打发岸上的毛贼!”她道罢,弹身而起,宛若惊鸿艳影,飞掠上岸。她上岸后也不与对方寒暄答话,只冷嘿一声便舞动竹杖,立幻满空杖影,重重叠叠罩住了史氏三兄弟。但听喝声不断,暴响连连,不到盏茶工夫,史氏三兄弟便先后丧命在白菊的竹杖之下,紧接着她又如旋风般旋起,杖打八方,那三四十个劲装大汉顷刻间也命丧黄泉,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白菊回眸望了一眼张天生,但见他仍站立在小船上,面含笑容,正与乔林低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又抬眼向那五条快船望去,但见龙啸天和他手下的弓弩手依然站在船上,个个怪目圆睁,宛若雕塑般凝静未动,即不来攻,也不退却。她正疑惑间,忽起一阵江风,吹得那五条快船不住摇晃。但见船上的人众纷纷倒下,并有几人跌入江中,那位名头响亮的龙啸天也不例外,栽倒在船舷边。白菊见状,万分惊诧!但见乔林和天生相携跃上岸并向她走来,乔林笑道:“阿菊,怎么愣住了?小兄弟先你一步尽歼水上来敌,你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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