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叹息一声,默默无言地在帐前徘徊着,似有无限心事。天生认出了那人就是双林堡堡主西门宇。几乎与其同时,从另一个帐篷中也走出一个人来,是双林堡总管奚云龙。
“夜深了,堡主还没休息呀?”奚云龙道。
“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你怎么也没睡呢?”西门宇道。
“老奴也睡不着,想出来查查岗。”奚云龙道。
“既然睡不着,就陪我走走吧!”西门宇道。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新近踩踏出来的小道向营地外走去,所去方向,恰巧是天生他们隐藏之处。距天生等人藏身处还有两丈远左右,西门宇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冲奚云龙道:“老奚,你说这万圣教究竟网罗了多少高手,竟敢去招惹九龙山庄?他们的胃口也太大了!”
奚云龙道:“老奴也觉得很奇怪,这万圣教成立不到半年时间,便横扫黄河两岸,如今又向江南扩张势力,尚能那个老秃驴的确不含糊!就连咱们帮主也拿他没办法!依老奴看,这次九龙山庄恐怕要遭殃!”
西门堡主沉思了一会儿,慨叹地道:“当年‘四堡五庄’虽然天各一方,但同气连枝,互相往来频繁,荣辱与共,威震江湖,连九大门派也不敢小看。唉!如今,九龙山庄有难,咱们双林堡却没法前去助拳!而且——唉!真是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朋友啊!”
奚云龙亦叹息一声,道:“堡主,老奴有个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我虽然是主仆关系,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有话直说无妨。”
“李三太如今不在昆仑山,而且大部精英也都跟他下山了,我们何不乘虚前去偷袭他的老巢,救出少堡主呢?”
“此事我也曾想过,但即使偷袭成功又如何?没有解药还不是个死!”
“只要能把少堡主救出来,就可不受他们胁迫了。我表弟有个好朋友,叫石万千,他手里有颗‘避毒珠’可化解‘噬心毒’,事成后可请他给咱们解毒。”
“可是崆峒派的掌人石方千吗?”
“正是他。”
“哼!真是异想天开!你难道忘了,前年飞鹰帮灭崆峒派时,我们也派人参与了,早已结了梁子,他岂能会给咱们解毒?”
“这——嗨!”
天生听到这里,接话道:“西门堡主若是能脱离飞鹰帮,我负责向石掌门借出‘避毒珠’为你们解毒。”
西门堡主和奚云龙两人闻言吓了一大跳,齐向发话处望去,但见从一株大树后转出三个人来,当看到是张天生、陈寒烟,还有失终二十余年的蛇仙乔林时,方将提到嗓子眼的惊心沉了下来。
西门宇早年就认识乔林,半年前与张天生在榆树镇也见过一面,唯独不认识陈寒烟。因为半年前在榆树镇那个小饭店同张天生见面时,寒烟虽然也在场,但当时她面罩青纱,是以“琴仙”鸾飞仙子身份出现的,故而不识。
西门堡主先抱拳向乔林和张天生见礼,而后望着寒烟,道:“恕老朽眼浊,不知这位女侠如何称呼?”但听寒烟哂笑道:“西门堡主真是贵人好忘事,时不过半年,就不认识人了?”
天生闻言一愕,看了一眼寒烟,恍然大悟,知是因其没有青纱遮面,又换了服装,故而西门堡主没认出来,正待向西门堡主介绍,忽听乔林嗔怪道:“烟儿,不得对西门堡主无礼!”又向西门宇道:“西门老弟,这丫头是我的师侄,叫陈寒烟,她师父便是人称‘琴仙’的鸾飞仙子。”
西门堡主闻言一愕,道:“陈女侠原来是鸾老前辈的高足!失敬!失敬!去年老朽还见过令师了呢!”他仍然没想到去年所见的鸾飞仙子便是眼前这丫头假扮的。天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刚想向西门堡主说明,寒烟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天生转头瞥了她一眼,见寒烟冲他使了个眼神,又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不要说出真相。敢情,她也明白了西门堡主没认出她来的原因,是由于自己露出了本来面貌,心中的恼恨自然也就冰释了,纠正反而更不好。
天生心领神会,果然没再提这件事,转换了话题,冲西门堡主道:“西门前辈,依在下之见,奚总管的建议确实可行。倘若贵堡真的想弃暗投明,摆脱飞鹰帮的控制,晚辈保证为你们解去身上所中的‘噬心毒’,此事,晚辈可拿人格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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