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相公你变了,奴家不敢象从前那样不分尊卑地说话了!”婉兰有些神情紧张地道。
天生惊愕地道:“我变了?我变成了什么了?看把你吓的。”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脸,又道:“这头上也没长犄角,脸还是老样子,你怎么说我变了呢?”婉兰见状,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但马上又肃然起敬地道:“相公并非模样变了,而是您可能修成了正果。故而,奴家不敢再亵渎你。”
“真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别说我没有成仙,就是成仙得道也不会抛下你独自飞升的!”天生见婉兰不敢接这葫芦,知道这葫芦可能有些古怪,顺手将其放入自己的百宝囊中,拉着婉兰的手,走出滔风门,又向熏风门前走去。当他推开那道石门时,但觉熏风扑面,香气袭人,里面别有一番洞天福地。这洞中广有数十丈,深不见底,站在门口看时,还觉暗淡,走进里边,反觉明亮。原来是山岩倒照,故此外暗内明。但见怪石嵯岈,雾霭蒙蒙,奇花异卉,仙草灵芝,涧水澄清,琼林叠翠,俨然到了仙境。
“哇!这里真美!”婉兰惊呼道。
“是呀!没想到在这山腹之中却有这般繁茂景致,不愧为神仙洞府,令人难以想象!”天生道罢,俯身摘下一株紫芝,笑嘻嘻地送给婉兰道:“婉兰,这紫芝生在神仙洞府,想必非凡品,你先吃一支,保你内伤马上痊愈。”
婉兰笑盈盈地接过那株紫芝,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吞咽入腹。但觉这枚紫芝比普通灵芝有所不同,不仅滑嫩柔软,且芳香爽口,犹如吞饮甘露。她知是仙品,忙盘坐于地,运功调息。
天生又采摘一株紫芝,纳入口中咀嚼着,觉得香馨甘美,吞咽入腹。他的目光又盯住了一株瑶草,但见那株瑶草高约尺许,共生九叶,叶红如胭脂,鲜艳夺目,馨香扑鼻。暗忖:“这是什么草?怎么这么香!既长在仙府之中,一定不会有毒,待我摘下一株尝尝。”他果然采摘一株来,一点一点地纳入口中,但觉这株不知名的瑶草比方才那株紫芝还芳香爽口,甘美异常。他服下不久,便感到腹中肠鸣,隐隐作痛,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他哪里知道,这九叶朱草奇毒无比,若非仙体,吃了必死。天生虽没成仙,但他服食过火焰丹,不仅解了九叶朱草之毒,反而让他因祸得福,纯阳之气又精进了一层,竟达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地。如今,他不需坐下行功,便知道内力又长进了,心头暗喜,本想再采一株九叶朱草送给婉兰,可他遍寻仙苑,再没找到。多亏他没找到,否则,若让婉兰吃到那九叶朱草,非当场送命不可。这可能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命中注定,婉兰不当死于此。
婉兰服下那株紫芝后,果然内伤痊愈,并且内功又增进了一层,她欣喜若狂,拉着天生的手道:“相公,奴家的内伤全好了,而且内功又有了长进!”
天生俯身又采摘了三株紫芝,拉着婉兰的手,道:“我们出去吧,再到别的门里看看。”他们俩刚走出石门,但听轰隆一声响亮,洞中忽起狂风,顿时云迷雾罩,丽景顿失。天生怕狂风卷到正厅之中,忙将石门关闭了,但听里面沉雷阵阵,良久方歇。
婉兰惊骇地道:“相公,怎么会发生这种怪事?多亏我们先一步离开,否则还不知会遇到什么麻烦呢!咱们别再乱闯了吧!”
天生心中也感到诧异,暗忖:“这洞府充满了玄机,的确不可任意行走,免得引起天怒。”
世人都有一种怪癖,越是神秘的地方,对人越有诱.惑力,明知可能会发生危险,也阻止不了世人的好奇心。天生情不自禁地走到巨风门前,伸手推了一下石门,没有推动,又加了两层内力推了一下,仍没推动。他有些恼火,将功力提升到十层,全力推去,那道石门犹如生根般,仍然纹丝不动。他放弃了进巨风门,又转到凄风门前,这道石门也如巨风门一样,任凭天生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撼动分毫。他感到很诧异,又不死心地依次走到飂风门和厉风门前,仍没能打开,但听门内风雷滚滚,犹如天崩地裂般,骇人听闻。天生。
不敢再逞强,瞥了一眼最后一道寒风门,轻叹一口气,没有再试,拉起婉兰的手道:“咱们可能犯了仙家的忌讳,不易在此多逗留,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
婉兰惊慌地道:“相公得了许多仙宝,若再不收手,恐怕……咦!相公快看,那莲池中怎么长出一株树来!”天生抬头向莲池看去,哪里是什么树?乃是池里升腾出一股紫气,蒸腾缭绕的如同大树一般,与此同时,他放在莲池边上的行囊突然自开,里边的那口太阿剑嗡嗡自鸣,呛啷一声从匣中弹出半尺长,青光熠熠,寒气四溢。他预感有可能要发生什么不测,飞掠到池边,取过那口太阿剑握在手中,又顺手抄起他和婉兰的行囊,飘身退到婉兰身边。他将行囊交给了婉兰,自己持剑斜指向莲池,凝眸待变。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