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芒一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七寸长的短匕,直向天生胸口插来,动作之快,犹如电光石火。
天生见对方动如脱兔,劲力刚猛,寒气逼人,不敢大意,急向侧闪了一步,反手劈了一掌,没想到却劈了个空。但见对方手中弧光一闪,青芒直逼胸前,只差半寸,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天生忙使一式“铁板桥”,身体后仰,避开来势,接着又使了式“怪莽翻身”反腕横切一掌。然而,这一掌仍然是泥牛入海,毫无着落。天生心中暗惊,知道今天碰上了劲敌,忙又施展出剑仙遗传的四相流星身法,双手十指连弹,但听裂帛声响,皆为指气破空声。阳煞立被逼退数步,惊疑地道:“小子,你会弹指神功?凭你的能力,不止值十万两黄金,老夫要少了!”他道罢,又揉身扑了过来,短匕幻起千道青芒,立将天生罩在了死亡的阴影之中。
天生但觉空气一紧,青光似乎将所有的氧气都给排挤走了,仿佛置身在冰窖之中,寒气刮肤。他将真气提到十层,护住了周身,并以指化剑,使出了四相剑法,指风嗖嗖不绝,锐不可当,顿将对方布下的青光荡开一线,旋身而起,直冲半空,十指向下连弹,指风如急风暴雨般射向阳煞那颗光头上,但听阳煞一声尖叫,那颗光头顶被天生的指气击成六个血洞,宛若僧人的戒疤,人也萎缩于地,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那么大,似乎有点死不瞑目。
阳煞死了,阴煞大吃一惊!不是兔死狐悲,而是惊骇!他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武功这么好,好得让他不敢相信。不过,杀手就是杀手,杀手的心跟他手中的利器一样坚硬。阴煞出手了,他连一句场面话都没说,但见那两只枯爪咯吱咯吱山响,十指箕张,阴气煞煞,白森森地令人头皮发炸。
“拘魂白骨爪!”天生惊呼一声,忙劈了一记排空掌,身形连换了七八个方位,方避开那摄人魂魄的白骨爪。但见阴煞如枭鸣似的怪叫一声,身如陀螺般漫地旋转,白爪如雨后春笋,卷地插向天生。那锐利森森的指尖,磷光闪闪,煞气冲霄,骇人至极,让先后赶来的婉兰、寒烟、青青、彭兰四女感到心惊胆战,不禁惊呼!
“兄弟何不用剑!他那白骨爪有毒!”是寒烟的叫声。
“公子!用我的剑!”婉兰将自己的宝剑抛给了天生。
青青从彭兰腰上抽出宝剑,叱骂一声,老贼看剑!”她竟然直冲上前,一剑刺向阴煞。
天生见青青上阵,大吃一惊,“青妹快退下!”
然而一切都晚了,但听青青闷哼一声,手中的剑不仅让人家一爪荡飞空中,人也如纸鸢般被震飞回来,幸被寒烟飞身接住,并飞快地喂给她一粒灵药,方保住了她一条性命。
天生杀气暴长,腾身而起,十指疾弹逼退了阴煞。
那阴煞房三公似乎也杀红了眼,双爪飞舞,阴风飒飒,周围五丈之内,空气都为之一凝。但见雨血飞溅,宛若桃林落红,凄凉恐怖,惊世骇俗。两人似乎都受伤流血了,但双方攻势仍然十分猛烈。互以指爪对敌,足足打了近百招,最终,阴煞房三公没能躲过天生的弹指一击,胸口被击穿一洞,死了!而张天生亦四肢伤痕累累,血流不止,好在他有麒麟软甲护身,没伤到要害处。
天生仰天长出一口气,道:“侥幸!真是侥幸!”他道罢,疲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如牛。但听婉兰含泪道:“你为什么不使剑?为什么不用那张琴?你在逞强,你在拿自己的生命赌气呀!”
“这两个魔头是谁?太吓人了!”彭兰一脸恐惧地道。因为,她们到得晚些,没听到开始时双方的对话。
寒烟也是一脸惊骇地道:“他们是天下第一杀手,叫阴阳二煞。死在这两人手上的江湖人物不下千人,没人敢找他们两人报仇!是恶魔之中的恶魔!天生兄弟不用武器,能把这两人杀了,何止是侥幸,简直是凶险万分!”她不顾男女有别,竟然动手脱下天生的外衣察看伤情。当她看到天生四肢足有十余处伤口时,竟然心痛地落下了泪珠。忙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了十余粒红色药丸,用手指研成了粉末,轻轻地敷在伤口上,但见那药未与血融合后,立即结成了血网膜,血立马被止住了。
“青妹怎么样了?”天生看了一眼盘坐在地上的青青道。
“她内腑被震伤了,伤势很重,奇经八脉也都被震散了!我喂了她一粒‘回魂丹’,虽然不能医好她的内伤,却能护住她的心脉,能保其暂时不会因心力衰竭而生不测。好在她身上没被那毒爪抓破,否则后果更加严重。”寒烟道。
“她太痴情了!为了我,常常不顾性命,让我非常担心!”天生慨然道。
婉兰嗔怪道:“明知这两个魔头不好惹,干嘛非要碰他们?若不是你身穿麒麟软甲,恐怕倒下的……唉!你真是个好勇斗狠之徒!”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