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生拍案向小二道:“小二,既然收了我的钱,为何不把酒送来?难道这地方的人都是蛮横不讲理的吗?快将酒来,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这个黑店!”
那个奚总管听出了这个陌生食客在指桑骂槐。不觉动怒道:“年轻人,好大的火气!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敢说这地方的人都不讲道理?”
天生冲那奚总管道:“听那三个人称你为奚总管,想必是个很有身份的人了,既然老人家见问,那在下只好讨教了。在下先入这家酒店吃饭,正吃到半道上,就有人撵在下走,请问这是什么道理?在下已付过酒钱,可店小二怕有人砸他饭碗,不敢给在下酒喝,请问这是什么道理?在下花钱吃饭,有人不让在下吃,还要动手打在下,请问这又是什么道理?”
奚总管笑道:“你只说了些小事,却没告诉老夫你是谁?”
天生朗声一笑道:“民以食为天,你却说是小事!请问什么是大事?在下只不过是个过客,平民百姓而已,不想与谁攀鳞附翼,吃完饭就走人,何必留名?”
奚总管冷笑一声道:“年轻人可谓伶牙俐齿,能说善辩。不过,你今天若不说出姓名,恐怕难出此门。”他的话音刚落,但觉眼前一花,不见了对面之人。他顿时惊呆了!忙四下观瞧,店内除了小二和他们的人外,那个吃饭的青年踪影皆无!正在他惊愕之时,但见那青年食客从门外走了进来,哈哈大笑着道:“在下行走江湖以来,还没遇到过有谁能留得住在下,别说是这道门,就是皇宫大内,在下也可来去自由。一个小小的双林堡总管,也想奈何在下,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识时务的,赶快给我滚,别惹得小爷火起,那时你想走也走不了啦!”
奚总管恐惧了,凭人家方才显露的身法,要想取自己的性命,真是易如反掌。但做为双林堡的大总管,又不好就那么灰溜溜地一走了之,怎么的也得说句门面话再走啊!他恶狠狠地瞪着张天生道:“算老夫看走了眼,老夫今天认栽!不过,双林堡不会放过你的!”他冲三个壮汉道:“把胡执事带上,咱们走!”
奚总管刚走到门口,忽见迎面进来一个身着黄衣的妙龄女郎,笑盈盈地道:“哎呀!双林堡的大总管平时何等威风,怎么今日倒像是个丧家之犬?就这么夹着尾巴想溜啊!你们搅了人家的酒兴,不赔礼道歉也就罢了,但总得留下点东西吧?”
那个奚总管不敢惹张天生,正窝一肚子火没处出,又见一个小丫头拦在门口,并如此恶毒地奚落他,顿时勃然大怒,抬手向黄衣女郎的左肩劈了一掌。他本以为这一掌即便不把对方打死,也得打成重伤。没想到他的手掌还没碰到人家肩上,却被人家翻手扣住了腕脉,顿时感到全身一麻,不由自主地萎缩于地,疼得他大汗淋漓,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但听他哀求道:“姑,姑娘,不,是姑奶奶,请高抬贵手,饶小老儿一命!你,你想要,要什么尽管吩咐,我,我一定照办——哎哟——饶命——”
但听那黄衣女郎道:“双林堡的总管,权势不算小,一般的东西也拿不出手。但要拿出万两黄金吧,吃饭的那位公子嫌沉,不好携带,另外他也不稀罕。这样吧!听说你们双林堡西门堡主有一匹千里马,叫什么‘菊花骢’,要是把这匹马送给他,他一定很喜欢。你能办到吗?”
“这,这,那菊花骢是堡主的坐骑,我没权给人,还是,还是另换一样吧——哎哟——姑娘饶命——”
“办不到是不是?那好,你先留在这里,让你的手下回去,转告西门堡主,拿马来赎你,倘若他不来,姑奶奶不仅要撕票,还要捣毁双林堡!”黄衣女郎道罢,连封了奚总管的三处要穴,然后冲那三个壮汉道:“你们把那个姓胡的放下,马上回去向西门堡主报信,让他拿马换人,要是他不同意,双林堡从明天起,便从这世上一笔勾销!快滚!”
那三个壮汉眼见奚总管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哪里还敢反抗?只好照话去做。他们走了。
“二姐,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天生道。
这黄衣女郎不是别人,原来是陈婉兰。
“怎么?公子你不欢迎我来吗?”婉兰娇嗔满面地道。
“不是。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到这里的?”
婉兰嫣然一笑道:“也许是缘分吧!我在镇子外遇到几个劫路的,被我打发了,感到肚子有些饿,想找个酒馆填填肚子,恰巧发现你在这酒店中与人争执,故而走了进来。”她扫视一下桌面,“怎么吃得这么简单?身上没钱了吗?再让店家多上几道好菜,我请客。”她冲仍呆立着的小二道:“快让厨师做几道拿手好菜来,另外再上一坛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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