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陈婉兰悄声对天生道:“不再需要我帮忙了吗?你一个人怎么能照顾得了两个失去武功的人呢?你该清楚,暗中仍有很多人在盯着你——尽管你的武功盖世,但也莫忘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这,这个恐怕多有不便吧!”天生很为难地道。
“有何不方便?你怕别人诽议是吗?”
“确有此虑,但又不仅于此。”
“怕宫主知道不好交差是吗?”
“不是她让你来帮助我的吗?”
“那是骗你的,其实是我自己偷着来的。”
“那你怎么会有玄铁令牌呢?”
“须知,我虽然不是宫主,但亦是家父的女儿呀!那是家父活着时怕我受到委屈赏赐给我的。”
“哦!原来如此!我虽然希望有人帮助,但你是知道的,她们两人所中之毒——唉!总之,你不便跟随!”
“若是我和她同去呢?”陈寒烟突然插话道。
“这,这,这种事的确不适合你俩帮忙!”天生很为难又很不方便解释,因为,他并不是不需要这姐妹俩的帮助,但他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一方面,他不想泄露清虚洞天的秘密,另一方面,是怕招惹这姐妹俩对他产生情愫。他已经有了三位夫人,不想再招蜂惹蝶,陷入脂粉堆里而不能自拔。特别是对这两位貌若天仙的大姨子,就更不敢染指了。
“看来你是拿我们姐妹两个当外人啦!你走吧!”陈寒烟嗔怪地道。
“谢谢两位姐姐的好意,天生告辞了!”他如释重负般,双臂一圈,将青青和彭兰分挟在肋下,向山下飞驰而去。
寒烟冲既是姨娘又是师父的鸾飞仙子道:“姨妈,烟儿想出去散散心,望你老人家恩准!”她道罢,也不待师父表态,伸手抄起仍摆在洞门口的那张七弦古琴,一晃身形,顿时淹没在夜色之中。
婉兰见状,岂肯落后?亦飞身骑上自己的坐骑,拍马向山下绝尘而去。
“冤孽!这是自寻苦恼!”鸾飞仙子冲二女远去的背影恨声道。转身回到洞里。何莹、何玉姐俩失魂落魄地站在洞口,眼泪汪汪地目送义兄挟着青青和彭兰转过山背消失了踪影。两人的心里空荡荡地宛如被人挖去了心似的,异常失落。
天生肋挟武功尽失的娇妻与师妺,找到了散放在山坳中的坐骑,飞马连夜赶往峨眉山。一路饥餐渴饮,马不停蹄,昼夜兼程,马累倒毙后,索性挟着两个女人徒步飞奔,整整跑了四天四夜,终于到了峨眉山顶。他先放下二女,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前来,便盘坐于地调息一会气血。这一路急驰,耗去了他很多内力,不得不稍事调息一下,否则,他将无法保证带二女进入清虚洞天。他刚入定行功,便听到有人骑马向这边奔来,而周围林木中,亦有很多异常动静,那里还能安心调息?霍地站起身来,警惕地向四处望去,心中十分恼怒。
蓦地,他听到有人动手了,打得很激烈,而且并非一伙。但听有人哀嚎,显然是临死前的悲鸣,接着又听到了有人被宰杀的声音。他感到事情发生得很蹊跷,莫非这些人并不是冲自己来的,而是早就约好了在这里决斗吗?忽然,他又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尔等再敢跟踪张公子,此人便是你们的下场!”这是陈婉兰的声音。天生暗忖:“她到底还是跟来了!真是个痴情的冤家呀!”
当天生刚想挟起青青和彭兰准备跃下山谷时,无意中又瞥见了一双熟悉的眼静,在不远处的岩石后看着他。
“沙老前辈好雅兴啊!竟然也同那些见不得人的朋友们一样跟踪在下,不知是什么居心?何不出来当面谈谈?!”天生不悦的道。
那人果然是琴魔沙天亮。他尴尬地从一块岩石后转出身来道:“老朽发现有很多江湖人物在暗中跟踪张公子,便也跟了来,意在暗中帮助公子,没想到却让公子发现了!公子真是耳聪目明啊!”
天生冷笑一声道:“张某不过是一介后生小子,怎敢劳驾沙老前辈前来为张某保驾护航呢?噢!还有两位朋友也来了,何不也现身一见?”
但见从左侧林中走出两位锦袍老者,白发苍髯,一胖一瘦,均在六十岁上下。
“二位怎么称呼?难道也是冲在下来的?”天生一脸不屑地道。
还没等那两个老者回答,但见寒烟、婉兰两姐妹一马双骑走了过来。只听寒烟道:“兄弟原来不认识这二位呀!他们便是赫赫有名的‘黔南双煞’牛江、牛河昆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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