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却没见到自己的徒儿张天生和另三位姑娘,顿时猜到可能是天生出了什么事,便冲朱万通道:“莫非劣徒又出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心灰意冷了?”
朱碧云上前一步,向病书生盈盈一福,带着哭腔道:“魏伯伯,生哥在庐山遇到了悟非和司马云飞,他杀死了那两个恶人后,自己也受了重伤,后被东海碧波仙宫宫主强行带走了。目前生死不明,还望魏伯伯拿个主意,救出生哥哥。”
病书生和酒丐两人闻言都惊愕地从椅子上站起,两双眼睛齐盯着庐山狂客,似乎是在求其证实碧云说的话是否属实。
朱万通从两位老友的目光中看出他们似乎对女儿说的话不大相信,道:“生儿的武功进步得让人吃惊,但所遇到的怪事和波折同样也令人吃惊!说来我也感到很惭愧,若不是我让生儿去掩翠庵助拳,生儿也不会遇险……”朱万通让两位老友重新坐下,自己也紧挨着病书生坐了下来,遂将发生在庐山上的事,向两位老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病书生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又屈指算了算,然后又看了一眼朱碧云,叹息一声道:“生儿有惊无险,目前虽然像有土牢之灾,但无凶象,两个月后便会自解。不过,哎!这孩子真是花星照命——但若无此命,他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朱碧云闻言轻叹一声,幽怨地道:“那个宫主的确长的很美!她若真能救活他,也算是一宗大功德呀!”
酒丐倪龙闻言“哈哈”大笑,冲庐山狂客道:“老伙计,你有个贤德明理的好女儿,真让老花子我好生羡慕啊!我的酒瘾上来了,想讨杯水酒解解馋,不知肯赏脸否?”
朱万通展眉笑道:“朱某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交了你这位酒鬼朋友!天塌下来都忘不了喝酒。”他转头冲碧云道:“云儿,快让人准备一桌酒席,并取两坛陈年老窖来,让你倪伯伯喝个够。”
碧云应声离开了大厅,去厨房安排酒席去了。
病书生望着碧云的背影拂髯赞道:“真是个难得的贤惠淑女呀!”他将目光移向站立一旁的彭兰,向朱万通问道:“这位小师傅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朱万通道:“她是彭义斌的孙女,叫彭兰。”接着他将彭兰的身世告诉了病书生和酒丐两人。
病书生闻听这位妙龄尼姑坎坷的经历后,顿生悲悯之情,冲彭兰道:“原来你是彭义士之后啊!老夫与你祖父有过一面之缘,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就跟在老夫身边吧!”
彭兰从大家交谈中,听出了这位老者是张天生的授业恩师,早萌生了崇敬之心,如今又听出这位老人有收留自己为徒之意,感到喜出望外,忙跪地叩头,道:“师父在上,徒儿彭兰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病书生拂袖托起彭兰,笑道:“兰儿勿须拜老夫为师,你师父妙语师太与老夫很熟,老夫怎能夺她之爱呢!”
酒丐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个病鬼好狡猾,明明想传人家艺业,又不许人家叫你师父,是何道理?若是怕妙语老尼骂你的话,老花子帮你说道说道好了!”
病书生笑道:“彭义士一生抗金抵蒙,乃民族英雄也,令人敬仰。彭家仅存此一脉烟火,吾辈当竭尽全力呵护之。老夫不认这孩子为徒,是不想让她背上叛师的罪名,只以长者身份,朝夕传给她些本领,使其能安身立命,不受外人欺侮而已。你这个酒鬼勿要多事,免得多惹麻烦。噢!对啦,老夫听说彭义士当年曾救过你一命,你总该有所回报吧?莫不如将这孩子收为义女,亦好名正言顺地传她些技艺。”
酒丐爽朗地道:“老叫花子早有此意,但不知这孩子肯不肯认老叫花子做义父?”
彭兰闻言,又扑通一声跪在酒丐身前,拜了三拜,口称义父。
酒丐见状,“哈哈哈”开怀大笑,道:“兰儿快快请起。义父一生四海漂泊,游戏人间,从不拘泥俗礼,以后见面勿须跪拜。”
庐山狂客手捻银须,笑容满面地道:“这孩子好有福气,刚出佛门,竟然同时得到两位高人的青睐,它日必能成为一代耀眼的女侠!”
病书生得知彭兰身世后,就一脸慈祥地看着这位故人之后,忽然眉头一动,目射锋芒,脸色顿变,似发现了什么端倪,须臾,又神色顿敛,叹息一声,转头望向窗外,沉默无语。
庐山狅客见状,满腹狐疑地道:“你这个病鬼是怎么了?为何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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