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语惊醒梦中人。碧云猛然想起自己尚未着衣,惊慌地后退两步,双手上捂下盖,慌作一团,羞得无地自容。又偷眼向厅中瞥去,哪里还有青青的身影?忽又长身而起,冲到天生身前,扬起粉拳向天生胸膛连连打去,气恼地道:“恐怕是你俩合伙算计我吧?哪有你们这样作弄人的,我——我——真是羞死人了。”她羞得霞飞满面,擂了几拳泄罢火,本欲挣脱出去尽快穿上衣裳,却身子一软,反倒在天生的怀里,委屈地耸动着双肩,又“嘤嘤”地哭了。
“云妹,这真不是我的主意,我同你一样也被蒙在了鼓里,咱俩都被那个鬼丫头给耍了。”天生解释道。
碧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忽然抬头死盯着天生的眼睛,盯得天生心里直发毛,许久后方惭赧地问道:“你和那鬼丫头是不是已经上床了?”
天生闻言,不禁面红耳赤,心中虽感内疚,但不想隐瞒真相,尴尬地道:“都是我不好,没管住自己,但不关青妹的事,是我主动的!”
碧云闻言,心里不禁酸溜溜的,止不住泪如泉涌,幽怨地叹息一声后,又强颜为笑地道:“这也难怪你俩,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室,岂能不发生哪种事!哎!她的命运真好!”天生闻言更觉愧疚,想说些安慰或解释的话,但又有口难言,异常尴尬。又听碧云道:“其实我的心早就给了你,又何惜此身呢!只是你们不该如此恶作剧地作弄人,让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羞人答答的——”她心里虽然很气恼,但嘴上却不便过份指责什么,因为她与青青早有承诺,二女同事一夫,只是没想到让青青捷足先登而已!既然青青专美在前,自己也不甘落后,于是惭赧地表达了自己的心迹。
天生愈发感到内疚,毕竟他先认识怀中这个女人,不该先与青青上床的。他见碧云虽然心里很难过,但却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并没说什么过份的话,不禁爱怜地吻了一下她的前额,低声道:“云妹,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给你的。”他说罢,又对着碧云的香唇轻轻吻去,吻得碧云骨软筋酥,全身像蛇一样蠕动缠绵,热情似火,风情万种。
天生见状,yu火难禁,横抱起碧云向寒玉凉床急速走去……
“生哥,我好怕……”
“云妹别怕,我会着意呵护的……”
“青妹去哪了?”
“她就在门外,别管她……”
“太难为情了!我的心跳得厉害——都快蹦出来了——哎呀——”碧云初尝禁果,痛疼难忍,但又不敢叫出声,怕青青在门外听见笑话……
青青在门外独自徘徊了很久,脑海中浮想联翩,特别是听到从石厅里传来的爱声,让她觉得即高兴,又有些酸楚。高兴的是,她的诡计得逞了,同时也圆了她与碧云姐共效一夫之梦;酸楚的是,她偷听到天生的那句“她就在门外,别管她”的话,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的行为虽然有些乖张,连累到他被碧云误会了,但最终受益的还不是他吗?他得到了最大的好处,不感谢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还说出那么狠心的话来!她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但并不恨他。
女人一旦把身心给了男人,就会为那个男人牺牲一切。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得慌,想起了天生捉来的那几条大鲵,暗忖:“何不趁他们两人成其好事时将它煮熟了,待他们完事时端给他们补养身子,为他们献点殷勤,自己也会从中得到好处的。”又忽然想到,那几尾大鲵都在屋内地上,而且炉子和锅碗瓢盆等器具亦都在屋内,这当口上怎好冒昧闯入?但她肚子实在很饿,心想都是一家人了,闯进去又有什么难为情的,人都是他的了,还怕什么羞?。
青青悄悄地溜进了屋里,轻手轻脚地拾掇着大鲵,不时偷向那边寒玉床上溜了一眼,发现天生一边做着碧云,一边也偷眼看她,像是早就发现她进来似的。青青冲天生妩媚一笑,并用手指作出羞他的动作,而碧云却被做得魂飞天外,迷离惝恍,根本就不知到青青闯进屋来,成了他们的热心观众。
青青是用一个大陶罐架在古铜香炉上煮鱼的,蒸气萦绕,飘渺升腾,从穹顶裂隙飘向洞外,鲜美的鱼香味溢满石厅,行云布雨的人像被鱼香味迷醉了,恰于鱼煮熟时也了收工。
天生一身赤着着,旁若无人地走入阴离泉水中去浸泡,一脸满足与幸福之色。碧云终于发现了青青的存在,但她似乎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仍躺在寒玉床上,软弱无力地用手指着青青道:“青妹,你——你——你这个死丫头——害得姐姐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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