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却因山顶防卫严密而难逾雷池一步,只好领着两位准夫人选择一个隐避地点藏匿形迹了。天生判断,这里很可能是飞鹰帮首脑机关所在地。由于白天行动不便,他们潜藏在附近丛林中暂时休息,想等到天黑后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天生虽然坐在暗处休息,但眼睛却一直观察着那群木屋的动静。他发现靠西边石洞前,突兀拔起一座较高大的木屋,周边有若干个小木屋呈拱卫状耸立着,而且守卫的人数最多,检查的也很严。进出那里的人都是锦衣华服者,每个人在进入大门前,都拿出一张圆牌,经卫士验看后才能进去。
近黄昏时,天生突然发现,紫衣尊者胡桥山和小白龙尚天知两人也走进了那幢神秘的木屋里,而且他们两人也是持牌进入的。这让天生感到分外震惊。他心中暗忖:“那个木屋中住着的一定是个大人物,莫非是飞鹰帮的帮主?连紫衣尊者那样有身份的人都需持证进入,看来非他莫属了。今晚自己一定去会会那屋里的人,若能将帮主擒获,何愁救不下华山众人呢!”
工夫不大,天生又发现寒江钓叟和山西小霸王及鬼判等人也走进了那栋木屋里。约有顿饭工夫,但见进去的几个头面人物又都陆续走了出来,并多出了十几个身穿黑袍者,这些人都在五十岁上下,太阳穴隆起很高,目光如炬,显然都是身怀绝枝,内家功力很高的人。他们走出大门互相寒暄几句话后,又匆匆忙忙各奔东西,分头下山去了。
太阳终于落山了,山顶上夜幕四合。然而,让张天生意想不到的是,山上突然亮起了无数支火把,所有木屋,里外一片灯火辉煌,亮如白昼。而且警卫人员比白天又增加了一倍。天生见状,暗道一声“苦也!”
他拾了几块碎石,握在手中,向身边的碧云与青青耳语道:“你们两人在这里呆着别动,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可贸然现身。这里可能是飞鹰帮的首脑机关所在地,高手如云,不比寻常,不可逞强任性。”他道罢,悄悄地向前移动十丈左右,纵身跃上了一株四丈多高的大榕树上。他凭高仔细观察一会那个大木屋四周的情况,还没等他选择好潜入路线时,碧云与青青却不请自到地也跃上树来,紧贴在他身边藏匿。天生小声嗔怪道:“你们两个怎么不听我的话呢?谁让你们来的?想逞能是吗?”但见二人沉默无语,凝眸望着天生,满脸委屈状。天生无奈地软语道:“我知道你们两人的心意,想与我共进退,同赴死是吗?但你们想没想到,这里虽然不是龙潭虎穴,但也是危机四伏,非常凶险之地啊!我自忖,以我之能,进去之后尚恐很难全身而退,倘若你们俩再跟在身边,一旦失陷,让我如何顾及?到时,你们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给我增添了负担。这样吧,你俩暂留在这棵树上藏匿,以备接应,但要见机行事,不可冒险。”
青青闻听后,深情地张开双臂,环抱住天生的虎腰,低声悲切的道:“家父身遭缧绁之灾,已让妹子愁得心胆俱碎,倘若哥哥再有三长两短,妹子性命休矣!望哥哥进入那木屋中后,也要量力而行,不可拼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妹与云姐的终身尽托付于哥哥,生死不离。哥哥一身,实则事关三条性命,弥足珍贵,不可妄自轻毁。此去若能救出家父,固所愿耳,倘若力不从心,马上转来,不可强为。望哥哥切记!”
碧云此时,也用手抓着天生的胳膊轻轻摇晃着,并耳语道:“青妹之言与我一致——”她刚说到此,蓦地,但见峰口处几幢木屋突然燃起了大火。那火借风势,风仗火威,向里面几幢木屋袭卷而来,映得满山通红。一时间,各房中人全都出来赶去救火,就连负责警卫的人也不例外。天生见状,惊喜地道:“真是天助我也!”他道罢,身如飞鸟般直扑向那幢大木屋。
天生借着卫兵混乱之机,成功地跃上了那幢大木屋的房顶上。他先潜伏在房顶上默察了一会屋内动静,觉得里面好像没有人,鸦雀无声,很是奇怪。他又抬头向后面看了一眼,发现这木屋后面有一个小院,院中有三间木屋,紧贴石洞而建。在那个木屋门前站着两个身着银衫的年轻武士,尽管外面骚乱,但这两人却岿然不动,像是特级护卫。
天生想在骚乱前尽快闯进里面看个究竟,扬手打出两枚石子,分别袭向那两个武士胸前的“天突”和“璇玑”要穴,与此同时,人也如鹰凖般飞扑了过去。天生以为自己突袭必能制住敌方,但万没料到,那两个银衫武士非常机警,在飞石将及身时,已觉察到了飞石破空的声音,快如电光石火般避开了袭击。这两人虽然躲开了胸前要穴,但仍被打破了肩头皮肉。两人同时惊喝道:“什么人?竟敢偷袭……”没等那两个银衫武士把话说完,张天生的铁掌已印在了两人的胸前,但见那两个银衫武士像断线纸鸢般,被击飞出五尺多远,一头撞在木屋的檐口上,复又摔跌在地,呕吐三口鲜血,残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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