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便的话弄点茶水来也好,我的嗓子有点干。”天生道。
“冰儿,快给恩公端壶热茶来!顺便再弄碗莲子羹!”樊青青冲隔壁侍婢道。
“我怎么竟喝醉了呢?真是太丢人了,让樊小姐见笑了!噢,对了,半夜三更的别再给下人添麻烦了!有凉茶也可。”天生讪讪地道。
“丢什么人哪?今天整个华山都醉啦!我爹和我那几位师叔也都醉了。还有佟前辈,他们比恩公醉得还邪虎呢。恩公比他们不知多喝了多少倍的酒,能这么快就醒转过来,足见恩公酒量天下无双耶!”樊青青有些拍马屁地道。
“哦!真的呀?樊小姐不是在骗我吧?”天生狡黠地望着樊青青道。
“真的。骗你是——妾婢怎敢骗恩公呢!”樊青青本想说“骗你是小狗”,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文雅,忙改口调整了过来。她的脸羞红至耳,不敢正视张天生。
这时,那个叫冰儿的侍婢正好端茶进屋,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樊青青亲自为天生斟了半杯热茶,又加些原先茶几上的凉茶后送到天生手中道:“恩公请用茶。”碧云也忙伸手接过那碗莲子羹用汤匙调凉。天生边品香茗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一对娇美的可人儿,但见她俩都卸掉了满头珠翠,披散着秀发,身着便装,像是刚出浴不久的样子,愈发显得冰清玉润,清丽绝尘。相比之下,两人可谓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难分高低。暗忖:“我莫非像刘伶、阮籍一样,误入仙境了?这对异姓姐妹不仅貌美如花,且又如此温柔贤惠,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真是万里难寻的好姑娘。自己能得其一为终身伴侣心愿足矣!但看情形,两人都有意于自己,一时真还很难取舍。云妹对自己暗许芳心于前,绝无舍去的道理。但樊姑娘怎么办?她那样天真无邪,真情似火,亦难拒之千里。若能双美并收固然更好,但如何确立她们的地位呢?”他一时陷入了情网而不能自拔,竟痴呆地忘记了饮茶。
“生哥,你在想什么呢?茶水都撒了也不知道!”碧云娇笑道。天生闻言一惊,脸腾地一下红至耳根,忙收敛精神诡谲地道:“我在想——哦,我是在想醉酒的原因哪!这里的酒没有我家的酒性烈,而且昨晚也不比我在家时喝得多,为何尽醉了呢?难道——”张天生正说着话,突然挥手将屋中所有的烛火煽灭了,并低声道:“外面有人向这里潜进,不知是敌是友,请勿做声!”
朱碧云与樊青青两人正疑惑张天生为何突然将蜡烛灭掉,经他提醒,顿时屏声静气竖起耳朵默察屋外动静。俄顷,她们也听到有人向这里走来的脚步声,而且人数很多,也很急促。但听其中有一人道:“余香主,请您老放心,华山派的精英都被我麻翻了,那个姓张的小子当场虽没被麻醉倒下,恐怕此时也已不醒人事了。虽然那两个臭丫头没被麻翻,此时恐怕也早就进入梦乡了。再说,凭她们两人的武功也翻不了多大的浪。”
“你敢确定姓张的也麻醉了吗?”
“绝对没问题,他喝得最多。竟管他功力通神,然而既中了‘三日醉’迷药,就休想逃过此劫。可惜,那两个臭丫头没喝最后那几坛酒,否则,她们当时就得趴下。”
“哼,只要姓张的醉倒了就行了,其他人都无关紧要。你确定他就住在这屋子里吗?”
“是的。这是那死丫头的闺房,她对那个姓张的一见钟情,特意将自己的卧室倒出来让给姓张的住,好方便勾搭人家……”
“少说那些废话,你去开门看看他在不在,先把他拿住再说。”
张天生听出了来者是谁了,一个是太行双鹰老大余飞,另一个是华山派掌门人的大弟童铁头。从他们的对话中,张天生方知昨晚醉酒的真正原因。原来是童铁头叛变华山派,在最后的几坛酒中下了迷魂药——“三日醉”。
张天生自从在长白山巧吃了“朱红果”后,便成了百毒不浸之身,但因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潜藏在他血液中的“朱红果”因子不能快速化解去迷药,故此也被麻醉了。但经过近两个时辰的睡眠后,“三日醉”的药性被逐渐化解掉了,使他在关键时刻及时醒来。
童铁头于去年冬季就暗中投靠了飞鹰帮。因他是华山派掌门人樊光华的首座弟子,武功仅次于上一辈的几个师叔,在二代师兄弟中是佼佼者,也是下一任掌门人的第一接班人选。这个人虽然外表谦和恭谨,却内藏豺狼之心。掌门人樊光华被其表面恭顺之态所惑,花言巧语所蒙,常常当众夸奖,对其十分信任。而崔岩、陶运昌等五位师叔辈们无事很少来华山,他们虽然对童铁头的人品修为并没看好,但碍于掌门师兄的面子,不好公开提出反对意见。但他们常常不给其好脸色,有时还申饬训斥过他,使童铁头怀恨在心,觊觎掌门宝座欲望愈甚。但因其师父和他的几位师叔们关系非常融洽,感情甚笃,而且个个身体健朗,暂时无力推翻他们取而代之,只能空怀怨恨而已。
本文由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