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把车开出了广场,随后驶进快车道,一路狂奔而去。
第二天刚上班,刘伟就用皮卡车带着一百件印刷膜去了火车站。
石涛满脸堆笑地迎接刘伟:“来,来,别在车里坐着,到我办公室坐会儿。”
刘伟跟石涛进了行李托运处的大门,见他进了一扇大门,门上挂着一个标牌,上面写着“磅房”。刘伟就站在门前想,这个字是读bèng呢,还是读bàng?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却听石涛喊:“刘哥,进来呀!”
磅房里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织毛衣的中年大妈和一个玩手机的少妇,俩人见刘伟进来,抬头瞥了一眼,又扭头看了看石涛,终于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一边聊天,一边各自忙活她们手里的重要工作。
石涛让刘伟坐了,又倒了一杯水,说:“你就在这儿坐着,什么也不用管。”说罢,走到磅房门口,伸着脖子冲库房里高喊:“有喘气的吗?过来两个!”
不一会儿,从库房里走出两个中年男人,每人身上都戴着一个巨大的蓝布围裙,围裙的下摆没过了膝盖,离脚面也不过十来公分,一看就是装卸工人。这两个装卸工走到石涛面前问有什么活,石涛指指皮卡车,让他们卸货并办理入库手续。刘伟见两个工人面露不悦之色,急忙起身说:还是我自己来吧。石涛却把刘伟按回座位,说:你坐着别动,让他们干,他们就是干这个的。又冲两个装卸工吼:耳朵里塞x毛啦?愣着干嘛?快干!俩装卸工被石涛骂了,心里不高兴,却不敢言声,把脸往下一耷,悻悻地去了。刘伟站起身要跟过去,石涛又把他拦住,说:你别管,他们干得又快又好。
果然,两个装卸工很快就把一百件货搬倒了地磅上,然后一人就站在小窗口朝里面喊:过磅。两个女人同时抬头看了一眼,中年大妈骂道:你给我装什么二逼,你不会么?
被骂的人便对另一个装卸工说:你去推车。说罢,就走进磅房,站在秤杆前,拨动游码,秤杆上下晃动了几下就渐渐地平稳了下来。他俯下身,仔细看了上面的刻度,然后喊道:一千五百三十公斤!中年大妈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喊:单子在抽屉里,自己拿。别填错了!那人又从抽屉里拿出托运单,坐在椅子上一边问刘伟收货人的名称和地址,一边认真的填写,之后就把圆珠笔往桌子一扔,说:好了。然后起身走了出去,又跟另外那个工人一起把地磅上的货物搬倒一个平板车上,拉进了库房。
少妇见货物已经入库,便放下手机,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抓起装卸工填好的那张托运单,看了看,又拿出一个计算器在上面摁了一会儿,然后对刘伟说:“交钱,两千五百六十六。”
刘伟闻听,正要掏支票,石涛却抢先走过去,对少妇说:“把这个加上。”说着,递给少妇一张发票。
少妇看了发票,喊道:“再加四百。”
刘伟填好了支票,交给少妇。
少妇掠了一眼,说:“好了,走吧。”
石涛却说:“什么和什么就好了?那四百块钱得返回来呀!”
少妇惊讶地望着石涛,又瞥了一眼刘伟,低声问:“现在就要,现金?”
“当然!”
“按规定,得等到钱到帐以后才能提现呢。”
“你哪来的这么多事啊?他们的支票没问题,我敢担保。他们公司的经理是我哥,你就放心吧。”石涛又掏出五十块钱拍在桌子上,“这是你们俩的。”
少妇看了看那五十块钱,又扭头看中年大妈,见中年大妈点了点头,便转回身来,先把那五十块钱收了,然后从钱柜里拿出四百块钱递给了石涛。
石涛装了钱,对刘伟说:“刘哥,可以走了。”
刘伟收好了支票存根和托运单,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见时间只过了不到半小时,心想,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刘伟上了车,摇下车窗,跟石涛打了招呼,正准备开车,石涛却走到车窗前,扔进两百块钱。两张老人头在刘伟的眼前晃了几晃,又慢慢的飘落在他身上。
刘伟急忙从身上捡起钱,又递了出去,说:“这钱我不要,你拿回去!”
石涛把刘伟的手又推了回去,低声说:“别在这儿推来推去的,让人家看见不好。快走吧!”说罢,一转身又进了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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