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到她躲在贝拉的怀里哭泣,贝拉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的背上盖着他的西装。看着她,不知为何,一股刺骨的痛,在他的心底蔓延。
“把他们,都毁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然后站了起来,将命令留给越泽。
“是。殿下,这是刚买的衣服。”
“交给贝拉。”
“是。”
这是一件白色高龄洋装,将她的手臂和被烫伤的地方都遮掩了起来,布料非常软,也不会伤到烫伤的肌肤,而她穿在身上,清纯中又添娇媚。
她的侧面真好看,挺挺的小鼻梁,樱唇红润,睫毛好长,在眼睑上留下长长的阴影。
他走过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贝拉站了起来,像权佑宸鞠躬,而后退了下去。
他坐在她的对面,此时的她,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柔顺乌黑的头发。
墨墨,你,是我的。
“开车回别墅。”他不能再让她被任何人欺负了。
“殿下……”贝拉欲言又止,她鲜少说话,也鲜少露出犹疑的表情。
“说!”
“君上刚刚才给了警告,现在不宜和小姐走得过近。还是……送她回家吧。”这是贝拉第一次考虑除了他权佑宸之外的人,她这辈子只考虑殿下,连越泽她都从未考虑过,这也是权佑宸第一次听见贝拉讲了一个这么长的句子。
权佑宸听了,回过头看苏与墨,贝拉看到他的面容冰冷无波,眼底却有沉黯寂寞的微光。
他将她抱在他的怀里,久久地,说了一句——
“回荣和路89号。”
大约是贝拉了解权佑宸的内心,于是车开得很缓慢,依他的命令,贝拉将车窗打开了。
车窗外,阳光明媚,天空如洗,风中有木棉花的味道。权佑宸抬头,看到一朵木棉从树梢凋落,红色的花瓣打着卷儿,风一吹,就不见了。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远远地看过去,他好像沐浴在一种神圣的光辉下,只是他的眼里不再冰冷,已是忧伤。
他低头,看着熟睡的她,红肿的印迹还留在脸上,犹如婴儿一般的浅浅呼吸,嫣红的唇好像饱满的草莓一般娇媚。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看起来好像——
“天使……”
苏与墨醒了过来,抬头便看到权佑宸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看着她,发觉自己躺在他的怀里,她有些羞赧,欲要推开坐起来。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权佑宸的手臂收紧。
苏与墨微愣了一下,便不再挣扎,因为不知为何,她好似听到他语气里有一丝怕她拒绝的哀求。
“殿下,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或许她现在还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你不是说过,好朋友只见不需要总说谢谢吗?”
“可是这一次,必须说谢谢。如果不是殿下,我不知道该如何脱离那样的窘困。殿下是来参加井藤的宴会的吗?”
“……嗯。”权佑宸没有说是听说了她会去宴会,他才去的。
“裙子怎么会掉落?谁做的手脚?”他问。
“……”苏与墨知道那条昂贵的裙子不至是已经旧到要脱落,肯定是有人做了什么?是井藤,还是后来硬拽着她跳舞的井洛然?又或者,他们串通一气。
“井藤做的吧?”见他没有接话,权佑宸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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