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看到,淡淡道:“本王指的是那些相师为人所批的命相,要知道相术一直在民间流传,确实有些鬼神莫测,王弟才学冠绝当世,应当定有高见!”
刘渊苦笑一声,自己还能有什么高见,恐怕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最为郁闷的事便是遇到了风龙子。
若不是他在杭州为自己批命,说什么自己当不上九五之尊,现在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压力。若不是他在京城为自己批命,说不能去竟陵,否则就会有至亲的人死去,刘渊也不会在秦王死后,首先想到要逃到蜀国来。若是能够选择的话,他宁愿没有见过风龙子,再也见不到风龙子,再也不听他说什么见龙在田、飞龙在天之类的胡话。
生命若是已经被预定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蜀王见刘渊并未答话,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当看到刘渊满脸的无奈之色,疑道:“王弟……你……”
刘渊缓过神儿来,心道不能让蜀王知道自己的底细,苦笑道:“王兄所指的既然是相士之说,自然最是无稽之谈,臣弟还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固定命运之人。只不过任何一件事,若是回头看去,自然都会生出命中注定的感觉,这些相师便是利用此点,随意胡说编排,若是稍有巧合,便使得众人大感惊异而已。”
蜀王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脸上露出思索之色,似乎还有些不安和紧张。刘渊看了非常惊奇,蜀王天性耿直,很少有这样犹豫的神情。
过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蜀王长叹一声,道:“王弟所言有理,世界上哪有预知之事!”
他这话里有话,刘渊哪里会听不出来。
蜀王伸手抚弄书案上的砚台,神色专注道:“本王年幼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名为天苦的名相师,他当时便为本王批命,断言我有王者之相,早晚会登上王位,只是却会在二十八岁有大次大的劫难,说不定那便是本王的大限之期。”
刘渊一愣,蜀王今年刚好是二十八岁,难道他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件事!看蜀王的这声长叹,想必此事在他心头纠缠已久,今日终于可以当着自己面上吐露出来。
刘渊知道不能让他再陷入这种宿命之中,自己已经背了个这样的阴影,知道这其中的苦处,事事都要受到牵绊,忙道:“这些都是相师危言耸听之词,王兄勿要当真!”
蜀王微微一笑,可惜连这一笑都有些凄惨的味道,过了片晌才道:“这位天苦相师据说是天下第一相师,乃是鬼谷门的当代门主。此人面目精奇,行动古怪,而且又身负高明的武功,确实是一大奇人。鬼谷门是江湖中秘密流传的一个门派,以相术闻名天下,据说还有一种以身体上的某个部位换取别人命数的相法,非是本王胡言,要不是如此,先王也不会将他请来替本王批命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难道这位天苦相师就是风龙子的师父,当代的鬼谷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