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性』情随和,不受礼法拘束,但毕竟是衙门中人,如此堂而皇之的参加他们的内部会议,终究是说不过去。
……
“cut!!!很好!!!放饭吧。”唐谦说道。
大家吃完饭之后,天也黑了下来,拍摄继续进行。
……
“a!!!”
李子雄和古天乐在院子里把酒畅谈,其时月『色』溶溶,夜『色』如水,蝉鸣如织,更衬得夜晚一派安宁幽静。
“我单家七代为盗,到了我和我大哥,就扩展为七省绿林会,帮大了,人多了,繁琐的事也多了,很少有机会像今天这样能够踏踏实实地跟知己把酒论天下。”李子雄半仰着头,看着深蓝的天空悠悠道。
古天乐心里感动,但不安也愈发强烈:“单庄主,秦某何德何能,敢与庄主论知己呢?”
“既然我们是兄弟,你就不要庄主前庄主后的,像他们一样,叫我二哥!”李子雄豪爽地道。
“二哥!”古天乐笑着叫了一声,但笑容随即隐去,犹豫着还是把心里盘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我觉得你今天邀请我参加帮中的盛会,似乎……有些不妥。”
李子雄『露』出了一种洞察世事的笑容:“你是说,你身在公门,而我等是绿林草寇?”
古天乐心事被他说中,不敢与他目光相接,垂眼轻轻点了下头。
李子雄又笑了,似乎一点也不介意。那种坦『荡』如春风的笑容让古天乐心里为之一暖,轻松了很多。[]大亨万岁511
“我们做的事情并非为非作歹,全是为民请愿之事。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为了尽忠职守要和我们一决生死的话,那也是各尽所职。”李子雄道。
“二哥,那……”古天乐见李子雄说的如此悲凉,心里一酸。
“但真的有这天的话,我们还是有选择的,对吗?”李子雄笑看着古天乐的眼睛道。
古天乐想了片刻,重重地点了下头,坚定地道:“是的,我们还是可以选择的。”想通之后,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提起酒壶给李子雄斟了一杯酒,“来!”
此刻,两人已经达到了心灵上的默契。是啊,即使身处的位置是对立的,但兄弟贵在交心,身外之物又算什么呢?虽然将来的情形不可预知,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他们是好兄弟,以后会怎么样又何必想那么多呢?就像李子雄说的,能跟知己把酒论天下,就算只是短短的一刻,却也此生无憾了!
古天乐又问道:“二哥,我刚到庄上的时候,看到庄上的布置和各人的服饰,我就知道庄上有丧事,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大庄主之事。二哥,我怎么觉得你不会伤心似的。”
李子雄脸『色』黯了一黯,没有立即说话。他站起身慢慢走了几步,这才幽幽道:“伤心是放心里的,不呼天抢地不代表我们没有感觉。”
古天乐望着李子雄立在夜『色』中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样挺拔伟岸的身躯该独自扛了多少事情啊。他是胸怀大志的男儿,个人感情自当放在最后,可是,又有几人能够了解他漠然外表下的痛楚呢?
当古天乐以为李子雄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时,李子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只是,李渊『射』杀我大哥,这不明不白之仇,我一定要报。”
古天乐也站了起来,走到李子雄身旁道:“二哥,请恕我直言,李渊是当朝忠臣,他怎么会……”
李子雄手一挥:“你不必为李渊辩解,他『射』杀我大哥是水洗不清的仇,更何况,在我心中没有忠臣……”李子雄转过身看着古天乐,“忠臣的含义应该是以百……”
“以百姓的福祉为先!”古天乐不等李子雄说完,抢先说道。这就是他读书入公门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呢?
李子雄欣慰地笑了,拍拍古天乐的肩膀道:“嗯,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当今天下英雄辈出,但真正有侠义济世的胸襟和气度,只有小孟尝秦叔宝一人。”顿了顿又道,“不过叔宝,我有件事情要提醒你。”
古天乐忙凝神道:“二哥请说。”
“你很年轻,争强好胜是年轻的本『性』,但是在口舌之争的环境下,退一步让三分,也许要比争强好胜强百倍。”
古天乐知他说的是今天和张晨光比试的事,心里惭愧,点了点头。
果见李子雄说道:“今天你和伯当比试,其实赢的是你,而并非伯当。只是,伯当本『性』心高气傲,决不服人,他如果输了,定会找个时间向你挑战。我不想你们日后再生事端。”
……